唐琅这才明白系统所说的补充大量营养是什么意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每走一步都感到极度虚弱,好不容易走到江大力的床边,双手晃动对方,无力的喊道:“大力,大力,快点起来,扶我去食堂,我要吃东西!”

    由于前一晚喝了不少酒水,江大力睡得很死,唐琅的声音根本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头晕目眩的感觉更加强烈,唐琅灵机一动在江大力耳边低语道:“刚出笼的大包子,热腾腾的炸鸡腿,香喷喷的炖肉汤……”

    “在哪?吃的在哪?”江大力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长大眼睛四处查看,鼻翼还在不断抽动,寻找美食的踪迹。

    半天之后,他才看到瘫在一边的唐琅:“你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快,快扶我去吃东西,我饿,好饿……”唐琅勉力说完几句话,头上冷汗直冒,马上就要晕倒,江大力哪里还敢耽搁,胡乱披上衣服,扶起唐琅就朝食堂奔去。

    从赵飞语离开到改造完成,此时已经天色大亮,正是食堂用餐的高峰,大厅中已经来了数百人就餐,大家正在低声交谈之际,就听到“咣当”一声,食堂大门被重重推开,两道身影从外面急匆匆闯进来,其中一人大喊道:“快点给我让让,要饿死人啦!快点……”几名学员刚刚喝进口中的热粥正要下咽,被眼前场景呛得连连咳嗽。

    苍雷学院的食堂早餐是采用自助式,将种类繁多的早餐按顺序摆好任由学员自己选用。江大力找到一个无人座位将唐琅安顿好,手忙脚乱取回一大盆堆得像小山一般的包子、肉饼摆在他的面前。

    食物的香气让唐琅从昏昏沉沉中猛然惊醒,如同饿鬼一般扑到美食跟前,双手如飞,不停将食物送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吞咽,一边吃,还一边说:“不够,还不够,大力再去多拿一些!”

    江大力眼前一亮,他一直都在埋怨唐琅吃东西太过秀气,不像自己一样狼吞虎咽,现在看到他如同饿鬼投胎一般,顿时兴高采烈的取来更多吃食,和唐琅一起加入风卷残云的行列。

    唐琅从未体会过食物进入腹中之后以极快的速度被分解成养分,随着血液补充身体的美妙感受,几乎舒爽得呻吟出声,不觉得手下速度又快了几分,江大力被刺激得大吃特吃,堆积如山的食物一转眼就被一扫而空。

    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食堂中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双手并用,吃掉足足可供十多人份的早餐,直到两人停下动作。

    “一会还要上课,吃得太饱会犯困,半饱就好!”江大力摸着肚子,满足的说道。

    “有道理,留点肚子中午再吃!”唐琅深以为然,食堂里下巴掉了一地……

    唐琅和江大力从食堂赶往教室,今天安排的课程是由一位名叫滕永建的讲师担任,给学员们进行七种辅助修行技能的讲解。由于唐琅他们只是初级班,虽然滕江师本身具有中级阵法师的资格,也只是对七种技能泛泛而谈,仅仅讲授入门级别的知识。

    因为没有考试压力,大多学员都对课程内容不感兴趣,或者闭目养神,或者相互小声交谈,滕江师性格又十分随和,并不介意学员们的表现,语气平缓的讲道:“七种辅助技能,已经和大家讲解很多,大致的知识点都已经教导完毕,至于是否有机会继续钻研,要靠个人的经验和天赋。”

    唐琅揉着肚子,正在感受身体改造之后的变化,正有些分神,不料滕永建接下来的言语引起他很大的兴趣:“很多人都认为钻研辅助技能都是舍本逐末,分心他顾之后会影响武技和咒术的修行,其实只是狭隘的想法!就以阵法而言,一个最普通的凡阶聚灵阵,就可以让你修炼之处的灵力比正常高出两三倍,修行的速度自然也会随之提升,如果是中高阶的阵法,对加快修行更是显而易见,像其他的炼丹、灵植、制器也都不可或缺!”

    唐琅听得眼前一亮,不由得出声问道:“滕江师,既然聚灵阵有这么强大的功效,那为何学院不给大家普及使用呢?”

    滕永建并未因为被打断而生气,反而兴致勃勃的回道:“这位同学的问题,很多人都会产生类似疑问!那你知道多少个修行之人中才能有一人具有阵法天赋同时愿意钻研么?而最终能够成为阵法师的又有多少么?如果可以正常修炼武技的人是一百人,那么可以修行咒术的只有两成,而其中可能成为阵法师的最多不过手掌之数,其他技能也大致如此!”

    看到唐琅有些蒙圈的样子,滕永建继续打击他:“这还不算建造一座聚灵阵所需的各种条件!首先就是要知晓阵法的阵纹构造,就算是最普通的凡阶聚灵阵,也有上百个不同的阵纹,每一处都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错误。而勾勒阵纹所需的材料必须是能够传道灵力之物,而这些材料都是一些价格不菲的东西。”

    唐琅并未被对方吓倒,反而更加认定聚灵阵的重要性,刨根问底道:“滕讲师,您就多给我们讲讲,这么好的阵法,万一我们当中有人侥幸可以听懂一点,说不定就能出个阵法学徒出来,传出去您也有面子不是!”

    “哈哈!你这小子有点意思!既然你这么感兴趣,我就多说几句!”以往的课堂上一直都是滕永建自说自话,少有学员和他互动,这下被唐琅挑起兴趣,当即以凡阶聚灵阵为例,滔滔不绝讲解了近一个时辰,直到下课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其余学员就听得头昏脑涨,一听下课都飞似的从教室里逃走,只有唐琅一个人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滕永建心中暗念:“难道这小子真的与阵法一道有缘?”

    他走到唐琅身边,轻声问道:“唐小子,你刚才听懂了多少,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