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许则已完全恢复清醒,脑筋飞快地转着,“这件事,又与我日后作何打算有什么关联?”

    扶焰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论怎样婉转的说辞,到头来都避不过这最重要的也最让他不愿启齿的一点。

    他深吸了一口冬日里冷冽的寒气,表情很没辙地道:“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遇到的这事儿也是如此。哪天若是见到你,便能得以安眠,反之如故。”

    叶知许张了张嘴。

    这是个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

    哦对了,她到此刻才意识到一个事实:他近来一直在梦中见到狼狈落魄的她。

    要是和前世一模一样,那他岂不是动辄在梦里见到她挨打挨骂挨饿?

    天……

    这一次轮到她按眉心了。

    扶焰本就有些不自在,也就没法子揣度她在想什么。

    “明白了,但你问我日后作何打算,到底是什么缘故?”叶知许没允许自己尴尬太久,再次问起他的盘算。

    “寻到奏效的法子之前,我想,我得三两日就见你一次,不然是真熬得慌,也误事。”扶焰目光真挚,“所以我说,你往后的打算,与我相关。譬如你要尽快出嫁之类的大的变动,我就有必要做些安排,以免你陷入流言蜚语。”

    出嫁?笑意到了叶知许眼底,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有过那样一门亲事,谁还敢对姻缘心存什么指望?”

    “这样说来,你是并没生出过退亲的心思,还是崔定初认为你另有意中人是彻头彻尾的自以为是?”对着分外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扶焰倒将梦与现实混淆起来,说着话,他也意识到了,解嘲地笑笑,“总是在梦中看到那个情形,他一副被你辜负、背叛了的德行,印象太深了。”

    叶知许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起了退亲的心思,但不是另有际遇,是因为……”她低下头,有点儿窘,“外祖父不是留了那笔钱财给我么?我就腰板儿硬了,觉着不嫁会过得更好。”

    扶焰哈哈一笑,“原来如此,情理之中。”

    叶知许可不想多说这个话题,目光流转间,便有了决定:“原委我已明白了。明日起,我每日下午到璞玉斋,学学管账的事,你只要得空就过去。”不去也没事,反正睡不好的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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