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一样老实的姑娘,惹得宋屹安失笑,“一会儿我接你和娘亲回府。”

    掌珠乖巧点头,“嗯。”

    二层聚集着男宾,一些勋贵家的公子哥将视线锁在旋梯口,开始小声谈论起来。

    “这姑娘什么来头,太子竟然为她牵线搭桥?”

    “小模样是真标致,要我说,寻什么娘家,不如给她指婚,嫁个名门世家,比养女听着体面多了。”

    “说不定是太子玩腻的女人,寻个借口,送给宋屹安了。”

    几人哂笑,碰杯饮酒。

    亥时一刻,众人聚在二、三层的环廊上,俯身欣赏天井大堂内的歌舞。正统的丝竹管弦并不能激起勋贵的兴致,不知是谁起的哄,想要进行“以舞相属”。

    萧砚夕站在二层最显眼的位置,唇畔衔着淡笑,算是首肯了。

    所谓“以舞相属”,一般是东道主起舞,再邀宾客酬答,但以萧砚夕的性子,是断不会取悦他人。

    谁来领舞,有了万种可能。

    想要挤进东宫的贵女们跃跃欲试,只有掌珠缩在一角,不是假清高,是不懂其中的规则,“以舞相属”的讲究极多,即便是文人士大夫,也可能因舞姿错误,得罪了邀舞之人。

    皇后冲二层的萧砚夕道:“太子选一位领舞者吧。”

    闻言,景国公夫人将方小嵈推出人群,立在栏杆前。

    其他诰命夫人暗自撇嘴,太子从未表现出对方小嵈的青睐,凭什么方家人事事出风头?

    被众星拱月的萧砚夕稍稍抬眸,潋滟目光随意一扫,不知多少贵女为之倾倒。

    掌珠又往后缩了缩,总感觉他嘴角的笑很坏。

    萧砚夕双手撑在栏杆上,似笑非笑道:“诸位中,谁能独领风骚,孤并不清楚,不如击鼓传花,传到谁是谁。”

    景国公夫人拉下脸,她都做到这份儿上,太子依旧没有赏脸。

    其余诰命夫人偷笑,方家就是自作多情!

    鼓点起,彩球从二层开始依次传递,传递速度极快,不知是谁忽然上抛,彩球飞上三层,落在方小鸢手里,方小鸢抱着彩球停顿了会儿,才递给妹妹。

    鼓声戛然而止。

    彩球落在方小嵈怀里,方小嵈喜不自胜,下意识骄哼一声,捧着彩球去往一层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