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眨眨眼,刚刚......

    孙寡妇哪是在意朝廷的人,说起另一桩事,“赵大公子回来了,明儿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孙寡妇拉着她进了正房,将自己舍不得穿的花素绫褙子拿出来,“明儿外头披这个,庄重。”

    掌珠抗拒,想说明日还要进镇子买牛肉,被孙寡妇一记眼神制止。

    一大早,孙寡妇将掌珠拉到椅子上,开始捯饬她的头发,黑缎似的长发垂在腰际,将白皙的肌肤衬得更为柔白。

    天生狐媚子。

    孙寡妇腹诽,绾起她的发,梳了一个凌云髻,斜插一支累丝点翠发钗,发钗上悬着一颗紫妖坠,“见到赵大公子,要会来事儿,别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等人家来缓和气氛。”

    掌珠木讷地听着,披上了那件略显老气的花素绫褙子,不情不愿去往河边。

    赵寄是携友回来的,为了排面,让里正父亲给他雇了一搜乌篷船,拴在岸边。

    此时,赵寄站在船上,与翰林院的朋友谈论皇帝失踪的事,他们没有品阶,朝廷要事,自然轮不到他们插手,也只能过过嘴瘾。

    当他看见一身淡紫裙裳的掌珠走来,笑着走上前,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小姑娘较之去年长高不少,身段更为婀娜,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俏丽如春桃,似能掐出水来。

    “掌珠姑娘。”

    掌珠面容冷淡地欠欠身子,“赵公子。”

    赵寄的友人也走上前,眼底灼灼,止不住夸赞,“难怪赵兄急着赶回来,原来已有佳人相邀。”

    赵寄笑笑,目光黏在掌珠身上,“我与掌珠姑娘只是相识,郑兄就别打趣我了。”

    两人请掌珠上船,掌珠摇头,“我晕船,在岸边看着就好。”

    “那多无趣。”赵寄比划个“请”的动作,颇有不容置喙的意思。

    掌珠攥攥衣裙,还是摇头,黛眉拧成川字,想撒腿离开,但碍于孙寡妇,迟迟没有动作。

    赵寄走到她背后,稍微躬身,凑近她耳畔,“掌珠姑娘犹豫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

    掌珠挪开距离,被他半逼着步上了乌篷船。

    船夫解开缆绳,拿起浆,开始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