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运功调息中的南宫明枫,并没有注意到怀中的那颗玉色光球在“福叔”他们手中的玉色光球闪亮时,也同时发亮了,他已沉浸在无我的境界之中。

    自身内家真气的调息恢复在“心经阁”内功心法的施为下,恢复还算是迅速。只是他隐隐感到了双臂处的那两股阴寒真气,经由此次的融合,更为强大强横了,虽然此时还未闪现侵扰,但绝对不可再外施内力而引发。

    奇怪,或者不解的是,为何那两股阴寒真气总会在自己运转内家真气时,浮现隐乱侵扰?而体内那股紫色的气体又是为何?

    闪念只是瞬息,心中的执念还是尽快离船归岸,特别又是此时“鬼机子”可能隐伏闪现的客船上,只希望下次客船停岸时,自己已经调息恢复,可以全身归去了。

    无奈的近海远船,让南宫明枫无声地叹了口气,此时已不必再奢望心托着可以离船上岸了。唯一的当务之急,便是调息内力巅峰状态,再图后策。

    摒除一切心中杂念,脑海顿时一阵空明,而这种空明的调息状态,更是增加了调息恢复的速度。

    空明状态,也称无我状态,无既是我,我既是无,这种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对于感知身周的一切,既迅速又敏感,不论风吹草动,人声有无,都可意念深知,一目了然。

    不知不觉间,已察觉船身在动,有划桨流水声,更有水手们的齐声共鸣声。嗯,是船只起航了,不知静海多久的这艘客船,终于又起航了。

    虽不知船向何方,也不管航向何处,只待再次静船停靠时,自己已恢复巅峰状态,那就可在尽量敛息中,离船上岸,回归故里了。

    心念由心而起,随空而逝,不敢施放神识,唯恐“鬼机子”等有心之人的反察,大事不利。

    也不能施放神识,运功调息状态下的空明,最后如心有杂念,与修炼无益。

    身体由心而起,融于空中,不再心觉,无既是我,我也是无……

    ……

    望着前方已经重新起航的“明月门”大型快船,已走出舱门的“中原一寸剑”,只是久久地凝视着,然后才下定决心率船跟上。

    他虽然畏怕那三位蒙面人,而且心疑他们就隐身在对方船上,但他相信他们总有离船上岸之时。而此时清怡姑娘的机缘外出,所带人手不足以抗己方,而且脱离了“武林捕”总坛范畴,可以说外事难料,不趁机摘花折枝,更待何时?

    有“逍遥岛”之人迟疑近前,闪烁其言,说此次只是应“鬼机子”之邀,出力率船相助,仅至此而已,不可再行北上,疑近京师,远远脱离“逍遥岛”势力海域。

    也有“风云堡”内坛之人垂首拱手,隐晦支言,凡事三思,不可冒然盲目,既有未知隐敌,又远方北上,恐入京师重地,疑惑艰险。

    “骷髅令主”和“鬼魂圣手”自恃艺高胆大,横睥一切,自无谓进退而静身未言。

    而“中原一寸剑”桀骜不驯,目空一切,早已不烦其言,毅然冷声回绝,只要跟随“明月门”之船同岸下船,“逍遥岛”之船可自行回航,而堡内一干属众,只可随从不必共力。

    也是,象这种垂涎心仪之事,怎可多人共力?

    ……

    海风吹拂,咸涩苦味,波浪拍船,浪涛哗哗,大船已快速航行中,清怡姑娘倩立在二楼船舱前的扶梯平台围栏前,悄寂思绪。

    不期想刚刚举荐加入“明月门”的那位南宫明枫首次外出执事,就遭遇如此未知险事,生死不明,更不知如今身存何处,此乃谁之过?又是何人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