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首垂目的边崖地上,可以清晰着几滴殷红的鲜血,虽不知何人何时所为,但应该可以想像就是那位刚刚离开的“边塞秘翁”所留,嗯……算了,懒得理他了。

    “嗯、那个……”南宫明枫迟疑了一下,才小心地礼貌问道,“你们谁可以带我下山?”

    他们能够千辛万苦地来到浓郁迷雾的荒郊野外,肯定是熟悉或者依稀记得来时之路。而如果有人的带路肯定比自己陌路相逢的人地生疏来得更为快捷,所以他询问了。

    之所以小心,是因为他们都在手忙脚乱地喘气颤抖;而之所以礼貌,自然是相求于人,必须以诚相待。

    只是,他如此的小心礼貌,却差点吓得他们重又跌落悬崖而“东山再起”。

    不过,还真的有一位因强烈的手脚颤抖而连带着松落的岩石草木,一起又滑跌而坠!

    直到吓得魂飞魄散之际,潜意识之下使出吃奶的力气,疾速运转了丹田内所剩不多的内家真气,才险险地重又施展轻身功法虎目圆睁着“如日中天”般地神速攀崖再起。

    冷汗,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涌沁滑落,浸湿淋淋成了落汤之鸡。

    凶神恶煞般的煞神,没有必要对萍水相逢的他们如此地礼诚相待,这是久经江湖的他们所心思闪念之下的为人处世之道。

    既如此,那他此时的如此鬼鬼祟祟、神神秘秘,必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怎不胆颤心惊?

    “我,我!”这位热汗、呃不,冷汗淋淋的武道高能忙不迭地高声大呼道,“我可以带您走出。”

    并在连声呼喊声中,他已竭尽所能地双足连蹬崖下的崖壁,并双手齐按崖缘时,已面色苍白地气喘吁吁在了南宫明枫的身侧,“恭敬不如从命”地神色谦卑,唯恐不能让对方满心欢喜。

    而且,对方既然有求于人,那自己此时已筋疲力尽的身心,正好可以借题发挥而绝地逢生而不会令对方不悦盛怒之下的心狠手辣。

    “我。”“我。”“还有我。”“我们都可以带您下山。”

    所有的攀崖之人都是如此为地顺势攀飞而上,各自颤危危的手脚,几欲跌倒,更在言语之中,用上了本就心高气傲良久之后或已遗忘文字角落而尘封的尊称“您”字。

    于是乎,相当地顺利,在他们近乎前呼后拥的簇拥之下,南宫明枫被他们请到了山脚下的官道上。

    笑脸相迎之后,就在各自精疲力尽的提心吊胆中,他们小心翼翼地躬身后退,最后才失魂落魄地“生龙活虎”般消失在了恶梦萦绕余生的此处官道的天涯海角……

    ……

    就在南宫明枫他们消失在官道的同时,在原先浓郁迷雾的山谷深渊处。

    突然,从迷雾中神出鬼没出了几位脚踏“疾风符”的术道修士!

    他们个个神韵非凡,而且领先的那位老修士居然达到了十一尺的道行!

    “……此间气息紊乱,已失去了此人真实的行踪,可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老修士双目微闭,双手并用的“望、闻、感、算”之能,更在飞速地掐算感应着。

    “禀长老,最初发现的此人行迹,只能算是他的‘武林捕’聚会为算,其余的……”身旁的有人躬身轻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