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九也识趣地拿起一旁的纱布,讷讷道:“我去将纱布收起来。”

    卧房里一时寂静无声,白妙卿微微别过脸去,艰难地说道:“沈大哥,你……你离远些,我有些热。”

    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就在耳畔辗转缠绵,白妙卿的脸几乎是立刻就烧了起来,小巧的耳垂更是红艳欲滴。

    沈清河离远了些,看着她渐渐泛红的脸颊,又想起了那日她依偎在怀中时的温度。

    她的肌肤带着一种充满诱惑的滚烫,勾着、引着,令人恨不得将自己揉碎了与她交缠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稳了稳心神,才转移了话题道:“郑玢今日未得手,必定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小心些。”

    白妙卿低垂着眸子,小声道:“沈大哥不必对我这么好的。”

    她几次陷入险境,都是沈大哥出手相救,若不是他……她不敢想象自己如今会处于何种境地。

    在明雪楼这三年,她已看透人心冷暖,心知人人皆是为了自己心中利益而来,从未奢望过会有人对自己这样好。

    沈清河轻轻笑起来,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低声道:“我是白姑娘的船夫,自然要护姑娘安好。”

    白妙卿抬起头,心头泛起淡淡酸涩,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怔怔地看着他。

    沈墨九恰巧在此时从隔间里走了出来,见两人对视不语,自己也跟着尴尬起来,连忙寻了个话头,道:“方才多亏了容安军恰巧路过,不然可就麻烦了。”

    听她提起容安军,白妙卿眉心微动,忙问道:“沈大哥在容安军中做事,可对朝堂之事有所了解?”

    据说这容安军颇得皇帝重视,平日里也常与上京权贵打交道,沈清河若在军中,说不定会知道一些朝堂上的事。

    沈清河见她问起,微微点了下头道:“略知一二,不知白姑娘想问什么?”

    白妙卿眼眸晶亮地看着他,道:“不知沈大哥可知,如今朝中最有权势之人是谁?”

    郑玢位高权重,轻易动不得,她急需寻得一位比他更有权势之人,才能查明当年养父母的旧案是否与他有关,亦能保全自身。而肃公子身份未明,她不敢轻易相信,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另寻他人。

    沈清河微微眯起了眸子,唇边浮起淡淡笑意,正欲开口回答,却被沈墨九抢了先:“这还用问嘛!”

    沈墨九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清河一眼,笑眯眯地对白妙卿说道:“当然是那位容安将军,沈清河了。”

    “果真?”白妙卿眼睛一亮。

    “当然了。”沈墨九不紧不慢地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了下来,耐心地解释道,“这位容安将军啊,可厉害着呢,十八岁就被皇帝封了将军,执掌容安军,负责整个上京的治安。管你是谁,见了容安军,不都得退让三分?”

    沈清河见她说的兴起,便忍着没有打断她,好整以暇地往后靠了靠,静静地听着她往下说。

    只听沈墨九滔滔不绝地道:“他爹爹又是当朝太傅,乃皇帝身边的近臣,这等出身,又有谁能比得上?而且啊,听说这位容安将军模样又生的极好,盼着嫁给他的姑娘啊,能从暮云河下游,一直排到明雪楼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