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牛鼻子,你猜二祖爷爷和那九尾天狐之间,有多少故事?”兀自叼着半条鹿腿的刘遗城一脸猥琐的问道。

    “你这厮好生无耻,若真好奇,何不自己去问你那两位长辈?覆海大圣行踪一向神秘,三界神魔中与他交好的不足双手之数,我昆仑一脉与他只有打架的情分,哪里知道他的风流情债?”一脸嫌弃的看着满脸油渍的好友,洁身自好的蒋卓昌恨不得立刻与他割席断交。

    “传闻中二祖爷爷的脾气一向不好,毕竟是龙种,高傲自负,我若问他,少不得一顿胖揍。太舅姥爷近百年混迹人间,又是出了名的油滑,刚才他匆忙赶回四海楼,多半就是猜到我会问他,故此逃之夭夭。你昆仑天机堂广收三界神魔来历消息,没想到也不过如此。”昆仑号称海纳百川,无所不知,却对敖渊过往知之不详,八卦的刘遗城自然满怀幽怨。

    “天机堂负责收集各方神魔来历,修为,功法。你却当做是八卦堂,尽搜集风花雪月么?你这泼皮,快些滚开,省得污了我这云雀楼。”望着刘遗城那一脸鄙夷的表情,蒋卓昌火冒三丈。

    “走,走,走,你这厮好生无趣,受不得半点调笑。日后成仙受封,多半也是个古板的仙官。”对于好友的喝骂,惫懒的刘遗城满不在乎,拎着一头肥麋,拔腿便走。

    “等等,诚惠十五万两白银,店小本薄,概不赊账!”

    “......你狠!”

    半个时辰后,“大师兄,不好了,太子殿下将剩余的三十斤茗雪酿都偷走了...”一位惊慌失措的昆仑弟子跌跌撞撞的跑到蒋卓昌面前。

    一道剑气冲天而起,“杀千刀的贼猴子,给我死来!”

    鹿鸣县外三十里的归云山中,有一处山神庙,本已衰败多年,人迹无,这几日却不知为何,总有袅袅青烟升起。

    “老葛,我回来了。”满脸窃喜的刘遗城抱着一只硕大的酒坛窜出树林,跃进山神庙中,人在半空,便手舞足蹈.

    “诸位兄弟,快一起过来尝个鲜,昆仑的茗雪酿,延年益寿,补气培元,可是一等一的灵酒啊。”虽然被迫付了十五万两的饭钱,可这顺手牵羊的茗雪酿,少说也值五十万两,算来,自己大赚特赚。疯魔太子向来豪爽,如今得了这天大的便宜,自然迫不及待的想与自家弟兄分享。

    太子亲军,名为大内侍卫,却只听命于刘遗城一人,由先天高手葛战统领,相伴十数年,感情深厚,情同手足。此次出行,为免扰民,特意选择在这荒无人烟的破败神庙中驻扎。想到自家亲军在此餐风饮露,等候自己,甚是辛苦,刘遗城自是要好好犒赏这班忠心的部下。

    “殿下,您总算还记得回来啊?”满腹辛酸的葛大统领望着这位任性的主子,犹如深闺怨妇一般,怨气冲天。

    “行了,这不是给你带酒了嘛!来来来,昆仑的上品灵酒,大家都分着喝了!等会说不得那小气的牛鼻子会追上门来讨要,还是喝到肚里踏实。对了,老葛,怎么只得十三位弟兄在此,其余弟兄呢?”此次出行,共计三十位大内侍卫,皆是自小与刘遗城相伴,此刻却有大半不见踪影。

    “您倒是吃得快活,兄弟们守在这破庙里,不见半点荤腥,方才我见他们馋肉的紧,便让这帮小兔崽子去山中猎取野味,此刻,多半还在归来的路上。”听见自家主子有此一问,葛战眼中有寒光掠过,随即,便若无其事的笑着答复刘遗城。

    “这帮见不得肉的混球,也罢,咱们先喝,等会正好用打来的野味下酒。”刘遗城浑不在意的笑骂了一声,转身招呼着守卫四周的侍卫。

    “殿下,属下无能,不曾查得其余光明教众和灵果的下落,还请殿下责罚。”忠心的侍卫统领满脸愧疚,自己与影部探查多时,却寻不得半点痕迹,实是辜负太子的期望。”

    “无妨,我已经有了线索,等酒足饭饱,我便带你等去寻他们。”背对着葛战的刘遗城漫不经心的应道,只是眼神却愈发凌厉。

    “殿下,事关重大,如何可这般儿戏。还请殿下明示。”葛战不依不饶,执着的询问光明教众的下落。

    “可惜了,还想用这坛好酒给老葛他们送行,却被你这厮扫了兴致。”不知为何,刘遗城的眼角隐有泪光泛出。,青筋直爆的左手不知不觉的握紧了“两仪棒”。“老葛和这班兄弟跟了我十七年,为我这毛躁的太子操碎了心,本想着今后让他们好好享福,嘿...弟兄们,一路走好。”

    “殿下,您说什么胡话呢?”葛战一脸懵的看着双眼赤红的刘遗城。

    “呼!”下一刻,一阵劲风扫向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