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虫多了,自然引起了学校警卫队的注意,他们在得知平行班将来一只小雄虫的时候,就早以做好严阵以待的预备,很快将虫群驱散开来,安覃终于清净了。

    警卫队狠狠将年轻的雌虫们训斥了一番,如果有谁再有平白无故接近安覃,将会处以扣学分或开除等惩罚。

    安覃在警卫队之中见到几个眼熟的身影——不止是警卫队,怕是学生里也安插了不少眼线,他非常无奈的说:“我勉强能理解雄父的初衷,但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警卫队新来的首领安侠,安覃并不陌生,他是雄父的养子,笑面虎一个,看着很贴心窝子的说道:“我们只负责在暗处守护少爷的安全,不会对您的生活造成困扰……不过那只姓楚的孩子,您既然心属他,那就直接娶走,没有必要在这种小地方委屈自己。”

    安覃知道他回去肯定要告状的,所以不愿多说,叹气说:“说了你也不明白,军雌就是一根脑筋,我上课去了,拜拜哦。”

    安侠看着安覃远去,眼神意味深长,嗤笑着摇摇头,离开了。

    楚卿早跟着虫群走远了,一节课下来,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中等生,成了全校雌虫眼里的众矢之的,走在路上都被无数雌虫行注目礼——如果眼神能杀虫,他已经被搅碎了。

    就连平常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可米特,此时也眼神忧郁的瞪着他:“解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卿有苦难言:“我不清楚。”

    可米特立马暴跳如雷:“不清楚他能抱你!他能和你坐一起!平常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没想到心眼大大的坏!”

    然后又是复读机似的喊绝交,逼逼叨叨逼逼叨叨,整个就没停下来过,楚卿全都自动屏蔽了,直到身边雌虫纷纷脸红吸气,他才给了点反应的回过头去,看到了赶来的安覃。

    他诧异的回过头:“安覃大人,您跟过来干什么?”

    安覃也很诧异他的诧异:“不是去北栋上课吗?”

    楚卿回答:“是啊,不过是厨艺课,雄子是不需要上的,您应该同高等班的雄虫大人们参加游园活动。”

    服侍好雄子是每一个雌虫的必要功课,这关乎出嫁后是否能得到雄子的满意,连饭菜都不会烧的雌虫,是不够资格的,会被整个社会所不齿。

    而雄虫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代名词,他们才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

    作为曾经的人类社会青年,安覃自然是非常厌恶这种封建行为的,他不想和那些雄虫归为一类,大手一摆:“没事,就做个菜而已。”

    楚卿有点不放心,安覃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从小有人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来校第一天就进厨房这种地方,传出去斯诺学院怕是要被雄虫保护协会剥掉一层皮:“这可不是过家家,安覃大人可想好了?”

    上辈子被叛军追杀时,安覃也曾喝泥潭水吃野浆果,贝爷虫族分爷,虽然没正经下过厨房,但看过不少美食博主的视频,他们做的信手拈来,想来应该也没那么难。

    楚卿苦笑道:“大人真的和其他雄子很不一样……我可否问问,您为什么对我那样好。”

    怎么说?因为你上辈子是我老婆?怕是要被当成妄想症关起来,安覃撒了个动容的小谎:“因为你以前救过我,嗯,我一直铭记于心,就是这样。”

    楚卿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有这么一回事吗?”

    安覃把握主动权,洋装委屈的说:“看吧,我就说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