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谦心情舒畅,这也算是带他见家长吧,直接无所顾忌的说:“我们家没礼俗。”

    声音太大,任岐振听见了,把红酒放旁边嗓音沉稳的笑道:“是是是,小寒,别看我们是大户人家,以前也是穷过的,没什么礼仪,家常点好。”

    他们三个人杯子里都有红酒,只有任夫人是空的,任岐振年轻时也是绅士风度性格,这样偏心的做法不会发生,所以把她杯子拿过来也倒上。

    “你是不是不会自己倒酒?”

    任夫人满脸不屑:“嘁,谁稀罕你倒。”

    “给你倒酒还‌没好脸色,成天嚷嚷着别人的错。”

    任夫人气的把红酒放的老远。

    陈西寒拿着杯子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拌嘴的时候也不是很无情,至少不说脏话,年轻时感情一‌定很好吧。

    所以时间是个令人期盼又惧怕的东西,经历不过去,再好的感情也会百念皆灰。

    任南谦已经习惯了他们这样,自顾自的吃饭。

    因为陈西寒在,他们也收敛了些,没有继续吵架,安静的吃完这顿饭。

    任夫人是职场女强,在家里却很勤奋温和,做完饭也是收拾着碗筷,不像其他大户人家请保姆,女主人只坐着,任岐振看起来也不坏,却没相处好。

    任夫人收拾完说:“你们俩今天就在家里住吧,天晚了,回学校不安全。”

    任南谦拒绝的很快:“不用,我可不想半夜睡着,被你们吵架声吵醒。”

    夫妻两人听后沉默不语。

    任南谦看向陈西寒,发现他趴在餐桌上睡觉,刚刚没人看他,不知道这人都睡着了,有这么困吗,他走过去把他摇晃两下:“陈西寒,醒醒。”

    陈西寒抬起脑袋,揉了揉眼,脸颊泛红,瞳仁像氤氲着水雾,看人都是模糊不清,歪歪扭扭的爬起来,突然往前趔趄两步,任南谦眼疾手快接住他,他直接撞他怀里了,又合上眼皮说:“头晕……”

    “操。”

    “不会又喝醉了吧?”

    任南谦推了他两下:“陈西寒,醒醒,回宿舍再睡。”

    陈西寒不肯睁眼,就这么歪在他怀里小声嘀咕:“这是哪……回宿舍……这不是宿舍吗……”

    任南谦无言以对,红酒也能喝醉,陈西寒这是滴酒不能沾啊,他喝了啤酒又喝红酒都没醉。

    任岐振走过来说:“就住这儿吧,你房间对面次卧是空的,今天都请人打扫过,这红酒确实没什么酒精,但是有后劲,我也没想到这孩子酒量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