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谦送完东西就走了,宋临看到他脸色那么差,还做这么多事,心里堵得慌,很心疼他们两个,谈个恋爱这么难。

    翌日。

    多云转晴,医院病房窗户溢出阳光,清晨明媚的光线照射在室内,地砖呈现出金色,微风也徐徐而来,空气清新而恬静。

    陈西寒微微蹙眉,梦见任南谦想和他分手,说坚持不下去,他忽然惊醒坐起来,目光紧张的看zj了眼周围。

    还好……是梦……

    谦哥怎么会抛下他呢……

    陈西寒揉了揉脑袋,看zj到旁边陈项钊依然没醒,起身去刷牙洗脸。

    他还得去学校一趟,看zj来只能请护理照料。

    陈西寒整理干净后,将陈项钊身体也擦拭了一zj遍,说到底,他还是恨这个男人,不想管。

    但除了他,没有人会照顾他。

    忙完后,陈西寒拿起手机准备点份早餐,结果手机铃声响了,还是昨天那个张总。

    “喂。”

    等张总把事情阐述完后,他脸色变得深沉,有些不开心:“张老板,我zj父亲是在公司出事的,他殴打人,也是处于没有正常意识的状态,咱们也是吃过饭的,您不能不讲道理吧?凭什么要我zj们赔钱?”

    那边男人好声解释道:“西寒啊,这事不是我说了算,是当事人,和你父亲发生矛盾,现在他要求赔钱,被打的那个人脑袋缝了几针,他们那边家属说如果不赔偿,就起诉你们。”

    陈西寒顿了几秒,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他不懂这些商业高管之间的套路和伎俩,打官司……他现在哪里还有精力去折腾??

    陈项钊当时接到电话失控,肯定是旁边那个人也听见了,议论嘲讽过什么,所zj以才会发怒动手。

    他想,如果他是懂法律的人该有多好,不会这么被人欺负,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打官司。

    “需要……赔多少zj?”

    “……70万。”

    陈西寒顿时气的要摔手机,也没有平时那样矜持,走到病房外面直接怒骂:“70万??他怎么不去抢银行?缝针把他脑袋缝傻了吗?谁家打人赔这么多?他这是故意敲诈我zj们!!”

    他小时候打伤别人,家里最多赔的才几千元,第一次见这么多。

    张老板叹了口气说:“总之,你父亲殴打别人,是处于发病状态无意识,没控制住自己,所zj以,应该由你其他家人来承担这笔赔偿,你父亲拿的工具打人,伤的挺严重,对方家属也是刁钻刻薄的人,这……我也实在没办法。”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赔钱,要么打官司,他们那边还有关系请律师,如果输了官司,你损失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