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退出书房。

    大理寺卿看出梁墨与兰茝之间的氛围不对,对梁墨开口道“殿下,老臣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梁墨看了他一眼,面上还挂着和颜悦色的笑,“去吧。”

    大理寺卿征得他的同意后,匆匆告辞,脚步逐渐加快。

    这时,只剩下梁墨与兰茝二人一同行走,梁墨在前,兰茝与他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待走到一个无人的宫墙旁时,梁墨突然转过来,对兰茝笑道:“楚侍郎可有什么话要与本殿说的?”言语间,眼中银芒暗涌。

    “此乃楼小姐之意,楚酒也是尊小姐之意办事。”兰茝正色的回答道。

    “是这样吗?”

    “呲。”

    兰茝突然感觉喉间一阵刺痛。

    梁墨将她逼退到墙边,手掌掐住她的咽喉道:“别让我知道,你在背地里搞了什么阴谋。”

    兰茝的心跳的极快,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喘着气开口道:“殿下以为,是我主导的这一切?楚酒乃朝中新人,何德何能。”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不屑的冷哼道:“若是有老四和你撑腰,自是不一样了。”

    “若我真是四皇子的人,又怎会出面指证,让他入了这刑部大牢?若我今日真的有意揭发殿下,又怎会对陛下说诗集是楼相交给我的,直接说是殿下给的不是更好。”她直视着梁墨的眼睛,任由他的视线打量,继续开口道:“况我还有把柄在殿下手中,自是不会做出有悖殿下之事。”

    “最好是这样。”梁墨松开了掐着她的脖颈处的手,面色冷峻的转身离开。

    兰茝揉着疼痛的脖颈,冷眼看着梁墨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凭她的武功,想要躲开梁墨的突袭轻而易举,可是她不能。她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出了宫门。

    云杉见她出来,走到她身边,见兰茝的脖颈处有一道道的红痕,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宫中有人向你发难了?凭你的武功不该被伤到才是。”

    “武功?”兰茝云淡风轻的对云杉笑道:“你也是跟在烨王云荟蔚身边的人了,不会不知道在皇城内不是谁的拳头硬说了算,权势才是一切吧。”

    云杉沉默不语。

    强权是如何摧毁一个人的,这他太懂了。

    兰茝见他未接话,笑着说道:“陪我去一趟刑部吧,在这个案子结束以前,都要麻烦你跟在我身边了。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疯狂京都的京都百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