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只有阿姊无法正常歇息吗?”

    “正常不正常,都是那主人家说了算,我们如何能做主?”老妇人道。

    唐斯羡忽地记起她第一次跟唐清满来蚕房时遇到的那个搞职场性骚扰的男人,唐清满当时似乎说过他是主事。

    因唐清满这些日子准时上下班,回来后也没跟她提此事,她还以为那个主事没有再骚扰唐清满。如今这么一听,他怕是贼心不死,唐清满不肯屈服,他就假公济私为难唐清满?!

    想到这里,她心思一转,开始套近乎:“多谢婶子了。”

    老妇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惋惜道:“孩子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眼睛就不好了呢?我都可以当你婆婆了,你喊我婶子?”

    唐斯羡:“……”

    没想到她也有翻车的一天!彩虹屁难道不是每个时代通用的实用技能吗?

    她试图找回场子:“呵,婆婆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你只有四十多岁呢!”

    老妇人总算是领会到她的意思了,顿时笑靥如花:“你这孩子,早说实话不就好了嘛,尽说些有的没的。”

    虽然这个彩虹屁拍得有点尴尬,但是好歹双方都重新生出了默契,假装刚才的尴尬不曾发生。

    唐斯羡笑了笑,问:“我还想跟婆婆打听一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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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蚕房里,可有哪位蚕娘曾为唐氏都蚕院付出过青春、挥洒过汗水?”

    老妇人被她的措辞逗乐了,道:“你说话怎么拐弯抹角得如此好听?老婆子我就在都蚕院待过,你问这个作甚?”

    唐斯羡乐了,心想:“我运气不错呀!”

    “我想跟婆婆打听一人,她是唐氏女,唐氏镇前村田庄副庄首唐才升的姐妹,不知道婆婆可有印象?”

    “你跟我说什么庄首、副庄首我认识的不多,不过你说唐才升,我倒是有些印象。他弟弟唐才厚当年脱离唐家这事那可是闹得人尽皆知的,摆着唐家那么好的家世不要,谁听了不说他想不开呢?!”

    唐斯羡一听,有戏,追问:“他因何事要脱离唐家呢?”

    老妇人道:“这个倒是没传出来。只听唐家的人说那唐才厚也是颇为不孝和离经叛道的一个人,他们兄妹三人,只有唐才升最老实敦厚,也从不惹事。”

    “唐才升的姐妹也是个惹是生非的刺头?”

    “唐妁似乎不是个爱惹事的性子,但是她也不孝,当年唐家为她说亲,她不乐意,还闹绝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说她那又是何苦呢?自古孩子的终身大事皆由父母做主,虽然唐家的婚事都是族里安排的,但对她也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