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羡,你!”高哲峥刚要破口大骂,忽然想起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若是惹怒了对方,自己的下场可能会更不好。

    “大官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高哲峥的妻子鼓足了勇气上前。

    唐斯羡打量了她一眼,也不过三十多岁,高哲峥娶她之时,她想必还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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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们的儿子更是年幼,最大的也才十岁左右。

    “误会?他违反朝廷禁令设置地方诱骗百姓蒲博,证据确凿。”唐斯羡不相信她不清楚高哲峥做的那些事。

    高哲峥也知道证据确凿,可他仍旧不甘心:“你这是故意报复我!”

    “报复?你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跟你无冤无仇,我干嘛要报复你?”唐斯羡装傻充愣。

    “既然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对我?!”高哲峥顺着她的话问。

    “我怎么对你了?我不过是在好友这儿做客,恰好听说有这么一桩案子,便顺道过来看一看而已。”

    高哲峥想耍心眼,唐斯羡偏不给他这个机会,非要他亲口承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才行。

    他没有办法,只能哀求道:“贤侄,是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唐斯羡还以为他要承认当年对唐妁所做之事是错的,没想到他依旧不觉得那是错的,而自己有此一遭,是因为得罪她?

    “依我看,你就是装睡的人,谁也叫不醒了。没关系,反正我今日过来想要听到的不是这些。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姑母的事情的?”

    高哲峥闭口不言,唐斯羡转身便走,还不忘告诉他,设赌的下场:“刑法志言,蒲博者,捕之,处死,开柜坊者,同罪。”

    柜坊便是赌场,罪行跟参加赌博的一样严重,在京城赌博的会被处死,但是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只是被充军。

    高哲峥这辈子富贵过,也落魄过,可是还从未被当做罪犯给处死。他对律法也不熟悉,所以唐斯羡说的时候,他吓得腿都软了:“等一下!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只要别让我被处死!”

    他的妻子家人也被吓坏了,赶紧哀求唐斯羡。

    唐斯羡驻足,微微一笑:“你说。”

    高哲峥将他的家人赶出去,才道:“是唐泰!他让他的子侄跟孙子过来告诉我唐妁回到了乐平县,还跟我说,她背后有大靠山,我若是能跟她破镜重圆,我们高家就能重回昔日的风光!”

    唐斯羡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不过唐泰能让人来找他,而他对唐泰的话也深信不疑,说明这两者的关系比她想象中要好一些。

    “当年你发卖我姑母,唐家知道这事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