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丁宫却是有着不同的看法:“杨哥,我觉得这学校是肯定要办的,但是不能按着兖州工矿学校的方式来办,毕竟我手里可有三千部西书,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青州那边很难复制,我所以觉得青州差点跟我们兖州有所区别,搞一点特色出来!”

    杨广文觉得丁宫说得很对,丁宫在兖州已经搞了工矿学校,青州府再搞一个工矿学校意思就不大,他当即与丁宫讨论着青州这边是不是走走龙口总医院的路子,通过杨广文的路子办一所医学校,或者是走陈别雪的关系办一所农学院。

    反正杨广文虽然最后没拿定主意,却是铁了心按照兖州府这边的经验要办一所新式学校,这件事也让丁宫得意了好些天,要知道那可是杨广文啊!

    杨广文可以说是海北军第一个出来独当一面的方面大员,现在专门跑过来向他丁宫取经,说明兖州工矿学校这件事确实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绩。

    只是丁宫没想到自己才乐了没几天,就在兖州工矿学校这件事上却遇到了真正的麻烦,天主教这位真正的苦主直接找上门来:“听说兖州府有三千部西书,不知道这三千部西书是从何而来!”

    丁宫当初就知道王真慧这三千部西书来历绝对不正,但是只要能把兖州工矿学校办起来,他根本来不及考虑这批西书是不是来历不正的问题,就是现在他仍然在这件事不能过于计较。

    只是邓玉函既然找上门来,丁宫不得不先应付过去:“邓玉函先生,这是我们兖州府一位不知名的朋友向我们兖州工矿学校友情捐献的书籍。”

    “朋友?恐怕是一位盗贼吧!”

    邓玉函毫不客气地说道:“您可以不知道,这七千部西书是我与金尼阁亲自跑遍欧洲一部一部地采购下来,特别是其中的技术类书籍有一大半是由我亲手采购。”

    这不仅仅是苦主上门,而且还来了一个人赃俱获,只是丁宫却是十分乐观地说道:“邓玉函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圣教在上海失窃了整整两千部西书,而根据我的观察,这两千西书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转移到兖州来,成了兖州工矿学校的藏书,而您也不慎成为了这一可耻事件的真正帮凶!”

    只是对于邓玉函毫不客气的质问,丁宫早有准备,他当即说道:“真有这么一回事?我马上派人去查清楚,只要查清楚了,我会让这两千部书籍都能立即物归原主!”

    只是邓玉函却很清楚,虽然天主教与丁宫之间有过十分美好的接触,但是丁宫既非天主教的信众甚至连慕道友都不是,如果让丁宫命令这么追查下去,那么这两千部西书将永远属于兖州工矿学校,天主教只能不断就这件事质问相关方面却毫无结果。

    因此他当即说道:“我们圣教这批书籍是被一位叫王真洁的女贼盗走,据说她就是闻香教的圣女王真慧,她到底是不是邓专员口中的那位不知名朋友?”

    对于这个问题,丁宫第一时间就准备含糊过去:“具体情况我还不了解,不过我马上就会让兖州工矿学校把这件事查清楚,一定给邓玉函先生一个交代!”

    这两千西书是兖州工矿学校的立校之本,而兖州工矿学校又是丁宫最显眼的政绩之一,丁宫再怎么糊涂也不会自取灭亡,因此明明知道柳鹏非常重视邓玉函,但是丁宫还是决定先把邓玉函糊弄过去再说。

    即使要把这两千部西书归还给天主教,那也是兖州工矿学校有自己一套体系之后的事情,何况这两千部西书还不仅仅是天主教与兖州工矿学校一家的事情。

    德蒙斯与聂川之所以这么重视与兖州方面的合作,甚至亲自跑了兖州好几回不就是为了这两千部西书的缘故,这两千部西书若是没了,兖州府与研习院的合作自然也就会停下来。

    只是邓玉函却能明白丁宫的小心思,他当即说道:“专员阁下,我必须说一句,只要阁下答应我们天主教一些小小的条件,我们虽然不会放弃这批大书的所有权,但是却可以允许兖州工矿学校暂时保管这批西书几个月!”

    几个月?几个月哪够啊,那可是两千部西书,没有十年之功不能翻译整理出来,但是丁宫转念一想,三五个月也是几个月,十一个、十二月也是几个月,只要不满一年都是几个月,而且到时候还可以想办法拖个一两年,那样的话兖州工矿学校不至于象现在这么窘迫。

    一想到这一点,丁宫当即答应下来:“有什么条件,您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办到!”

    邓玉函当即提出了第一个条件:“我希望在兖州府的任何地方圣教都能有自由传教的权利。”

    丁宫当即答应下来:“柳少不是说过了,只要邓玉函先生您到了山东,咱们海北镇的地盘就对你们天主教完全敞开,咱们海北镇一向主张宗教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