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拔脸都白了,他根本没想到精心准备好的剧本徐子尘居然不按剧本演,现在更是节外生枝,他朝着徐子尘怒喝道:“姓徐,你给脸不要脸,居然敢让外人牵扯进来!”

    只是他话音刚落,脸一下子涨得象猪肝一样,他现在才发现两个卫士身后的居然是张玉蝉。

    别看张玉蝉在魏瑜君面前客客气气,但是在龙口她绝对是个厉害的大人物,帮着柳鹏管着家务事,是个特别讲“礼法”的女人。

    张玉蝉既然讲“礼法”,那自然是威恩并施,收拾下人不遗余力,更不要说象宇文拔都这样的外人,那真是毫不客气,说翻脸就翻脸。

    过去倒没有多少家务事由张玉蝉负责,可是万历大旱之后,光是投入柳鹏名下卖身为奴的奴婢就有上千丁口,钱粮田地产业不计其数,而这些家务事柳鹏全部交给张玉蝉负责,而张玉蝉也成了龙口数得着的大人物。

    现在的张玉蝉虽然没名没份,但是若是惹急了张玉蝉,绝对能叫宇文拔好看,何况今天确实是宇文拔都做差了,而且还被张玉蝉抓了一个现形。

    因此张玉蝉这一露面,宇文拔都真是大惊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而徐子尘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也不知道这女人突然冒出来是什么来路,还好魏瑜君从张玉蝉的身后走了出来:“子尘,这件事你放心便是,柳少会为你主持公道!”

    一看到魏瑜君,徐子尘已经明白过来了,他赶紧就给张玉蝉施一个大礼:“见过瑜君姐,见过玉蝉姐,玉蝉姐,这件事不怪宇文老板,是我先做差了!”

    只是徐子尘这句话一出口,宇文拔都就觉得事情要完了,果不其然,那边张玉蝉面如冰霜:“使这样的小手段暗算柳少,难道还真是子尘先做差了!子尘,我们走!宇文老板,你跟柳少解释!”

    一听到这话,宇文拔都那真是肝胆俱裂,只是张玉蝉已经带着卫士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宇文拔都。

    宇文拔都平时觉得很有办法的人,这一刻却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他不知道怎么解决眼下的问题。

    张玉蝉说得很清楚,“你跟柳少解释”,那事情自然不可能象现在这么就告一段落,而且直接把问题交给柳鹏来处理,那事情就是天大的麻烦。

    “是我做差了,是在下做错了,千错万错!”宇文拔都只能带着两个得力的手下追了上来,只是他既不敢走得太快,又不敢拉住张玉蝉与魏瑜君的手,只能在后边讨饶:“子尘,你帮我一把,求你拉我一把,我不拉我一把,我全家都只能上吊去了!”

    只是徐子尘并没有开口,而魏瑜君倒是直接拔出短剑回头瞪了宇文拔都一眼:“还不滚!”

    魏瑜君身材娇小,平时看起来可人至极,但是这一刻却是威风凛凛,一下子就把宇文拔都吓得连退了两三步。

    等宇文拔都缓过劲的时侯,魏瑜君一行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现在他全身都是惧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好那边有人送过来一条毛巾:“宇文老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开个雅阁与徐子尘谈事?怎么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宇文拔都这才发现自己现在一身冷汗,自己却是浑然未觉,只是他来不及擦去额头的汗水,呼吸反而变得十分急促起来:“汤老板,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全家十七条人命!”

    宇文拔都这么着急,汤水建就知道出大事了:“宇文老板,你是又干了什么伤天败理的好事?”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宇文拔都直接就把毛巾挂在自己肩上,接着又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我居然一时鬼迷心窍,跑去威胁子尘,更错的是被玉蝉夫人在这抓了现形!”

    汤水建没想到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他不由补充了一句话:“不仅仅是玉蝉夫人,还有瑜君夫人!”

    “瑜君夫人?魏瑜君?”宇文拔都又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汤老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