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没看到,帝莘早前起身时,手掌扫过会议桌,当时那会议桌就已经被动了手脚。

    自己也不过是在那基础上,又用了几分力。

    若非如此,会议桌也不会破的如此巧妙,他相信看不顺眼司家人的,绝不只有他一人。

    “没想到,民间还隐藏着这样的好手。”

    帝莘感慨着。

    “彼此彼此,毕竟看不顺眼狩妖界做法的人,也不只有你一个。”

    巫扈拍了拍帝莘的肩,踱出了会议室。

    “我怎么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帝莘自言自语着,不过想到方才叶凌月等人解气的模样,他勾了勾唇。

    “就算是给你孵蛋的报酬好了。”

    说罢,帝莘六步履轻快,走出了会议室。

    医务室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因为送来的及时,司轻舞的血止住了。

    可她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司轻舞活了十六年,还不及这两天受的委屈多。

    她没有任何疤痕,皮肤雪白的长腿上,因为跌倒在地,留下了两个狰狞的伤口。

    因为木屑污染的缘故,哪怕是经过消毒,怕也要留下一些疤痕,最后恐怕不得不动用微整手术。

    “姑父,你倒是说句话啊,那个帝莘出手伤人,你倒是教训他啊。”

    司轻舞也一口咬定,就是帝莘下的手。

    那家伙阴阳怪气的,站在那跟冰山似的,一定是他。

    “小舞,不是姑父不帮你,这实在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帝莘下的手。”

    黄钟愁的脸上都要长出皱纹来了。

    “怎么就没证据了,当时那么多人,会议桌突然炸开,就只有他和那个老师坐在会议桌旁。木屑就是从他的角度刺中我的,不是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