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后两天就要开始踏上漫漫归校路了,都在火车上,群内不发更新通知了。直接定时,等回到学校在说。只不过……存稿啊!】

    比起裘七这性子憨厚不够机灵的,东博却是心眼多了一口。对这价格的巨变上了心,若是寻常的三十钱降到二十七八钱,那东博连多看一眼都不够。

    可这土布的价格恢复到了正常应有的价位,却是让东博吃惊了。[bsp;城中物价上涨,并不止粮食。其余的生活必需品,如铁器、食盐、布帛。这衣食住行要的东西,全都给涨价了。在扶苏来之前,一年内的物价长得还并不快。可待到扶苏来后,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物价却是翻了一番。弄得好似扶苏一来,这物价就腾腾地上涨,全都是扶苏一个人的因果。

    而这土布,在扶苏来之前的二月份,价格大约在十三四钱左右。可随着四大豪族烟消云散,税赋改革喜气洋洋地开展,这价格在七月初的时候腾腾腾地涨到了三十钱。足足是以前的两倍!

    而今日,却又突然间下降到二十钱便能购买,这如何不让东博吃惊?

    东博此刻一身皂衣,赫然一副官署公人的模样。站过去,对店家道:“店家,你这布匹为何不卖三十钱,只卖二十钱啊?”

    那店家双眼笑眯眯的,一脸和气生财的模样。对东博拱拱手,道:“这位官爷,小的这里,何曾卖过三十钱的土布?这些布帛,都是积压卖不出去的。这价格二十钱卖着,正是薄利多销罢了。要是三十钱一方尺卖,又不是锦帛。小的可不敢卖,伤了这胸间的良心。”

    东博可没为这店家一副推心置腹模样给打动,而是注意到了这店家开头几句:“甚么,你从未卖过三十钱的土布?”这般说着,东博就有些咬牙切齿了。前阵子东博升官发财,充了一会阔气,可是买了两匹布,花了足足六十钱啊!那可是足足差不多半个月的薪俸啊!这等奸商竟然转脸就说没卖过,这让东博情何以堪!”

    店家也是看出了东博脸上的戾气,心中谨记少主的吩咐,当下更添笑颜,道:“回这位官爷,小的的确卖过三十钱的布。可却不在善无,而是在邯郸。那的土布卖得出高价,确卖过三十钱的。”

    东博这下有些回过味了,邯郸是故赵之地头号大城。里面的消费水平不低不说,便是邯郸郡出产的土布质量便远超雁门,的确值那三十钱一匹。

    东博也是家贫无余产,不大来这西市。又听闻雁门商户大多一体互为表里,这才以为这西市卖布的都是一家人。根本就没想到今日竟然能碰见外郡的商人来雁门卖这么低廉的土布!

    发现怪错了人,东博也觉得尴尬。不过到底是个直爽汉子,干咳一声:“告罪,却是怪错了人。”

    店家做生意,图的是和气生财。加上东博官服在身,哪里有甚要怪罪的。当下连道:无碍。

    东博回神一想,琢磨出了怪事。一拱手,过几处人马喧哗的店铺,走到了上次买布的朱氏布业,却发现往日人流不息的大店铺而今却连个苍蝇都没进去了。

    上次来买布时被几乎无视的情况也不复出现,一进去便被店家热情洋溢地请了进去。一匹匹布纷纷介绍而来,让东博心下微怒的是,这里的布和上次他买时竟然价格连一个子都没降下来。

    看到店家一个劲地鼓吹自己买这高价布,东博怒喝道:“为何刚才在外买的土布只二十钱一匹,你这布分明差不多一般,竟然还要三十钱。我看,还不如抢去!”

    这店家心中怨念,心想当着官差面前抢劫,也得谁有那胆子啊。怨念是怨念,嘴皮子却也利索,连道:“官爷消消气,这小的是无奈啊。上头发了话,买进来便是二十六七钱,实在是一个子都不准降价。要不是您上次买过一次,小的二十八钱的价也给不出啊。”

    甩手便走的东博哪里还肯停留,心中当下就将这卖高价布的朱氏布业划了叉叉。

    回到了刚才二十钱一匹的齐氏布铺,刚到,却发现原本还不见车马繁华的店铺门口此刻已经人来人往,还不热闹。东博看着,心中既是想买又觉得人太多会不会麻烦。一咬牙,却觉得这便宜布未必天天都有,还是走了进去。

    东博担心的问题没有发生,百姓怕官,倒没谁敢挤他。而这店家虽说依旧生意繁忙,可看到东博进来还是遥遥做了一辑。比起上次东博在那高价布店铺遇到的境况却是好了许多。

    面上一缓的东博选了一匹质量上乘的绸缎,到了店家那里问道:“店家,这匹绸缎价钱几何啊?”

    店家望了一眼,道:“客官可真是好眼光,这匹绸子可是上好的吴绸。小店信誉为本,这绸子,一百三十钱一匹。”

    东博面露难色,实话说,东博还真没买过这等奢侈品。这还不是宋时,汴梁小吏脚底的靴子便是绸缎制成,价值比拟同时代欧洲一个小领主一年的收入。东博区区一个有秩,身家还真没这般丰富。所以,东博更多是来问价的。这绸子他在刚才那卖高价布的店铺中见过,一匹布价值两百七十钱。是东博差不多两个半月的薪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