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白的皮鞋直接踩在水里,袜子瞬间湿透。

    每走一步都觉得异常沉重。

    小心翼翼的前行,走着走着,感觉鞋子就要掉了。

    陈知年和周辞白也没有找地方躲雨,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呢,还是早些回到家更让人安心。

    周辞白背着陈知年,陈知年撑着伞。

    周辞白的黑伞很大也很重,陈知年几乎要双手才能撑住。

    风吹过来,大黑伞带着陈知年往后倾,周辞白赶紧双手护着她。

    周辞白小心翼翼地避开水里的垃圾,但还是被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缠住了脚。周辞白抬起脚轻轻一晃想要甩掉塑料袋,但皮鞋随着塑料袋一起掉在水里。

    看着被缓缓冲走的皮鞋,周辞白和陈知年都傻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皮鞋已尽冲出一米多远了。

    陈知年莫名的觉得好些笑。

    周辞白快走两步,想要把鞋捡回来。

    但从来没有光脚走路的人,即使穿着袜子也不舒服,不是踩到小石头,就是踩到垃圾,真真是举步维艰。

    周辞白无奈的看着皮鞋越飘越远,捡还是不捡?

    捡还是不捡?

    “我来。”陈知年从周辞白背上跳下来,步就追上周辞白的皮鞋。

    提着周辞白的皮鞋,陈知年高兴的回头看向周辞白,笑容灿烂,“我捡到了”陈知年看着落汤鸡周辞白,眨眨眼,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把伞带走了,周辞白只能停在原地淋雨。

    好吧。

    她一心想着男朋友的皮鞋,却忘记了男朋友本人。

    周辞白也无奈的笑了笑,笑容里全是纵容和宠溺,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欣赏。周辞白从来没遇到过像陈知年这样随意中带着野性的小姑娘。

    “过来。”周辞白抬起手。

    “哎。”

    陈知年傻笑着,高高兴兴的跳过去,“给。你的鞋。”

    周辞白穿上皮鞋,然后半弯腰,“跳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