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骑在郑氏身上,双手掐在她的喉咙,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臭婆娘,天天欺负我们二房,天天骂老娘是寡妇婆,老娘为什么成了寡妇,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相公要不是为了你儿子上私塾凑银子,能去县城做工吗?他不去做工,能客死他乡吗?你们这些白眼狼,还天天欺负我们,掐死你,掐死你。”

    想当初,钱氏当闺女的时候,也是一个彪悍的姑娘,嫁人之后,性子才收敛起来。

    这些年,在潘家受的冤屈气太多了,要不是为了几个儿女,她也不用像只缩头乌龟一样活着,早就把郑氏打得哭爹喊娘了。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

    郑氏被掐得双眼翻白,杀猪般嚎叫起来:“啊…救命啊…相公…快来救我呀,钱氏杀我…啊呜呜…!”

    花轿才刚刚走,这边就打了起来,围观的邻居还没有散去,见状,都七手八脚地拉开了钱氏。

    “钱氏,算了吧?看在她女儿刚刚嫁给孙老爷的份上,心情不好,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是啊,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饶了她一回吧。”

    邻居们纷纷劝道。

    对于钱氏的改变,他们也觉得十分诧异。

    以前钱氏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不料,刚刚分完家,就这么彪悍,看来钱氏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以后还是少惹她。

    大家对钱氏有了新的认识,都不敢小看她了。

    郑氏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嚎嗷大哭起来:“啊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你们不得好死。”

    郑氏冒火了,这个臭婆娘,怎么打都不长记性是吧?还在咀咒他们。

    撸起衣袖,又想上去揍郑氏,邻居们怕闹出人命,连忙拉着她。

    潘明忠连忙拉起媳妇,躲进屋里去了。

    二房以前是兔子,人人可欺负,现在是母老虎,谁惹上谁倒霉。

    尾村,祖屋。

    潘子柔和开开心心扛着扫帚,来到祖屋打扫,这才发现,潘家的祖屋跟赵猎户的家只是一墙之隔。

    “赵大哥,我们过来这边住了。”

    赵猎户坐在门口劈柴,开开和心心小肩膀上扛着一把扫帚,高兴的冲了过去。

    闻言,赵猎户停下了劈柴的动作,诧异的抬头,眼神越过开开心心,看着后面慢悠悠走过来的潘子柔,惊喜的问道:“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