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那是画师?”

    “也不对。”

    “猜不到了。”明颜颓然地叹口气。

    岑书雅动作不止,轻轻抹了抹她额头,好似在宽慰她,“一个人的长相和气质很难判断出职业的。”

    “我是看你有点时尚文艺还有些温柔,就只能往这些上面猜了。”

    “嗯~看在你在变相夸我的份上,我答应你,会亲口告诉你我的职业,但不是现在,可以吗?”

    如果现在明颜知道她是心理咨询师,恐怕会误解。用心不纯时总会愧对真诚,岑书雅想忘记自己的职业和目的,全心全意地照顾她。

    她并不像一般患者那样难沟通,反而是个很可爱很阳光的女孩。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残缺而已,岑书雅相信,明颜很快就能走出来。

    “好吧,你要一诺千金,答应的事要做到。”

    “当然,等你出院吧。”

    “啊?这么久。”等她出院,不知何年何月了。

    “不久,你已经不是之前的你,现在你的心里已经照进了阳光,很快会好的。”

    很奇怪,她没有一句劝导自己的话,可明颜就是能清楚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失当,并且心甘情愿地听之。

    这几天她闹脾气连医生都不见,护士也不让进,更不愿意吃药,云舒喂她才能勉强吃点,现在想来,自己真的很过分。

    她甘愿为云舒挡下的为难,凭什么向别人任性地撒泼。

    闹也闹够了,情绪该过去了,向每个关心自己的人发泄,有劲吗?

    “我知道了,不就是按时吃药接受检查,有什么难的呢,腿已经没了,我再哀嚎也没用,再说,我家这么有钱,又不用担心下半辈子。”

    岑书雅第一次看到人炫富炫得这么可爱的,她笑着把毛巾盖在明颜头上,轻擦。

    “应该让你父母躲在门外偷听,这些话我相信每个关心你的人都想听到。”

    “别了,我说归说,烦归烦,两码事。”

    “好好好,有情绪对着我发也可以,憋着会影响长身体。”

    “我马上24了,怎么还会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