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被带到治疗部队时,全身上下都染满了血,就好像在血池里泡过,好多人都觉得他活不了。

    可莱斯好像真的累了,躺下之后就再也没动静。

    罗伯警惕的在旁边坐了会,小心挪动身体,想要下床。

    他才一动,可莱斯就睁开眼,漆黑的眸冷冷看过来,像是要把他冰冻在原处。

    罗伯扯扯嘴角,坐回刚刚床尾角落的位置,小媳妇似地抱着膝盖,不明白这到底是演哪出?

    见他老实,可莱斯再次闭上眼。

    罗伯转动脑袋,打量房间。

    这房间明显被装饰过,照着新房的方向,门上窗户上墙壁上贴着好多大红的喜字。

    不过大概是因为时间匆忙,所以准备得挺仓促,罗伯还在里头找到了个试图鱼目混珠的“福”字,看着像是筹办的人没买齐字帖,从自己家门上抠了个过年福贴过来。

    桌上放着的喜食,也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烤全鸡凉拌菜配八宝粥。

    罗伯看到吃的,不争气地打了个饱嗝。

    他之前吃太多,撑得慌。

    罗伯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可莱斯,偷偷给自己换了个姿势,抱着腿的姿势太顶胃,更撑人。

    打量完屋子,罗伯又大着胆子去打量可莱斯。

    睡着的可莱斯和他清醒时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大概是因为那双眼太令人毛骨悚然,当他闭上眼时,他脸上的红痕变得没那么可怖,让他原本的冷峻英气都展露出来。

    可莱斯四肢也很修长,特别是腿,修长笔直,极为漂亮。

    漫不经心地消磨着时间,等了大概有半小时,见可莱斯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平缓,罗伯这才再次大着胆子越狱。

    他蹑手蹑脚万分小心,争取不发出一丁点声音,跨过可莱斯的腿站到床下时,他都已经紧张到掌心发热。

    站定,见可莱斯没有清醒的意思,罗伯赶紧转身向门口而去。

    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看见从门外透进来的光的那瞬间,罗伯一颗心都雀跃到飞起。

    但下一刻,他正在两万米高空欢快地飞着的心就坠机。

    门外有人守着,左边两个,右边两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那种。

    见他从门里探出个头来,四人动作一致地朝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