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机会踏足这样混乱的场合,即便是自幼失了双亲她也是在李园被当做大家闺秀教养的。可她却来了,因为李寻欢,她的表哥,她的爱人。

    保定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小李探花辞官归来后不久便留恋花丛,包下了万花楼的头牌金怜儿不说,还教满楼的姑娘为他牵肠挂肚,只盼着能与这位年少多金样貌俊秀的探花郎春风一度。

    对于李寻欢的性情大变,不少人在唾骂他不孝不义,一是他还未出老李探花的孝期就与花魁娘子整夜整夜地厮混,二则是可怜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林姑娘在闺房里哭花了双眼也盼不到李寻欢回头。

    李寻欢已然醉了。他这些日子喝了太多的酒,却是怎么都消不了心头的愁,连醉得意识不清的时候都少有,往往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痛。

    在此处日日夜夜陪着他的怜儿姑娘知他愁苦却不知缘由,只感叹世事无常,连李寻欢这样仙人似的人物也遭此罪孽,她怜他苦痛却无能为力,能做的无非是为他温酒抚琴,以盼此能抚他眉间愁绪。

    她扶他靠在自己软脂玉般的酥胸上,纤纤玉指轻揉他额角,听他含糊不清地说醉话。李寻欢醉了,醉到他紧锁在心底的爱挣脱了束缚,他喃喃着林诗音的小字,语调缠绵却字字纠结教人听不清他的话语,只觉得是在嚼念情人的名字。

    林诗音此刻就站在窗外看着着佳人浪子痴缠的景象,愤怒之余有另一种情绪爬上了心头,脑中紧绷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砰的断开。

    “你是?”金怜儿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美目中却含着愤怒的女人猜测这或许又是李寻欢的什么仇家,李寻欢好像天生就是个吸引麻烦的体质,他流连青楼的这段日子里来找他打架的人一点也不比过去少,她拽着被角想要藏起醉得不省人事的怀中人,下一秒就被来人大力打晕扔在地上。

    “表哥。”林诗音轻声唤,柔荑抚上李寻欢酡红的面颊,他倒在床榻上,发丝散乱,衣衫也不齐整,双目微阖,长睫低垂,一呼一吸之间的气息都被陈年竹叶青浸染,她庆幸他此刻昏沉就说不出那些让她伤心的混账话。

    她低头吻他,她喜欢他的唇,形状像是颗饱满的菱角,那些少女怀春的旧事里她也曾幻想过这双唇的味道,现如今尝来的却全是苦涩。

    心头的愤怒并没有被唇齿间的苦涩冲淡,林诗音此刻完全被怨怼驱使,她将手指塞入李寻欢口中,搅弄软糯舌尖,另一只手扯下了他的衣带,撕了她亲手缝的中衣,暴露出那具精瘦的躯体。

    她的手指仍然被李寻欢湿湿漉漉地含着,被迫张开的软唇在她粗暴的动作下磨出一片艳色,另一只手粗暴地揉弄胸口微微隆起的软肉。

    李寻欢被作弄得难受,皱着眉头呢喃,长睫颤颤欲睁眼醒来。林诗音情急之下扯了布条蒙住他的双眼,又点了他穴道,叫他只能乖巧地躺在床上任由她施为。

    那双平日里握笔拈针的手做起这档子放荡淫邪的事来青涩得很,却又极坚定,李寻欢那一对乳尖给她从浅粉色揪掐成了极浪荡的艳红,嫩乳上布满抓痕和指印在初春的寒冷中微微发抖,是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屋中飘起冷淡的梅香,林诗音起初以为是这小屋外的几颗梅树,当她附身亲吻李寻欢细白的脖颈是才发现香味来自他的后颈。她是个中庸,竟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李寻欢的信香上去。

    她伸手揉捏后颈处信香的源地,昏睡中的李寻欢发出一声短促的哑叫,喘息声也变得粗重起来。林诗音摸他腿间,带出一手湿淋淋的淫液,她有些恼怒他的放浪,于是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少女为显示养尊处优的地位而留出来的长指甲成了折磨李寻欢的刑具,柔嫩的穴肉被刮得艳红肿痛为了保护自己只好泌出更多水液,又无师自通地学会讨好穴内的容物。

    前头的蕊豆不经意被指甲刮了几回,下头那口水穴便缠紧了手指哆哆嗦嗦泄了一回,温暖的水流淋湿了少女的袖口,临了她抽出手指时,穴内湿红软肉竟还痴缠着指尖不肯松开。

    李寻欢恍惚间觉得自己坠入了一场梦,一场流淌着滚烫欲水的梦,直白炽热的欲望烧得他浑身湿透头脑发昏。当下身那个止不住流水的的洞被填满时他终于挣扎着醒过来,一声完全称得上是甜腻的低吟从他口中发出,他混沌不清的大脑甚至没意识到是自己发出的声响。

    双目被遮盖更是延缓了他从混沌中清醒的速度,等到他发现自己如今狼狈的处境后已经被压在身上的淫贼肏得高潮了一回,前方性器溅出的白浊污了衣衫床铺,甚至有滴落在他鼻尖摇摇欲坠。

    他张着口艰难地喘息,断断续续道:“你是什么人?”这话说得艰难,一句给那人在下身的顶弄撞断了三回,末了尾音都成了变了调的呻吟。

    身上人没有回答动作却越发狠,他再想张口问话都没了机会,便抿紧了唇不愿再出声。李寻欢连反抗都做不到,头一次承欢便被肏进了情期,四肢发软欲壑难填是坤泽本性,他无可奈何。

    况且,况且他已没什么理由来抗拒这样的欢好,过往情期发作时难捱却被硬生生压制的欲望此刻通通爆发出来,他彻底化作一滩粼粼的春水止不住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