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宜这个生辰过得没趣极了。

    师姐姐没来,孟开平没来,h小都尉没来,就连……就连那个人嫌狗憎的家伙都没来。

    沈令宜憋了一肚子火气,好容易憋到七月十七,还没等她发作,孟开平倒先来找她问罪了。

    “师杭送你的东西呢?拿出来。”孟开平黑着脸道。

    “不给。”沈令宜立刻回绝道:“那是师姐姐送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孟开平嗤笑一声:“和我没关系?她人都是我的了,你说有没有关系?”

    沈令宜觉得他这幅模样简直欠得要Si:“你脸皮可真厚,难怪师姐姐不喜欢你。”

    就这么一句话,轻而易举便扎中了孟开平的心。他当即恼羞成怒,威胁道:“齐闻道送你的礼可在我这儿,你若不肯给我,我也不必给你。”

    沈令宜才不受他威胁,冷笑一声回道:“你以为本小姐稀罕?就他那个穷酸样,能送什么好东西给我?连个生辰礼都得托人代送,真好笑。麻烦你替我捎句话,往后都不必再送了,免得教大家为难。”

    孟开平被噎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丫头这般牙尖嘴利,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他也不是故意不送的。”孟开平咳了一声,g巴巴解释道:“这不是h珏要回应天复命,他急着送一送他嘛……”

    “我竟不知他俩何时如此要好了。”沈令宜幽幽道:“他许是半刻都离不得双玉哥哥,只可惜人家又没旁的姐姐妹妹了,不能同他结亲,倒不如他俩凑活着过得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孟开平扶着脑袋,真是拿她没办法了:“行行行,只当我没来过。喏,东西我给沈小姐您放这儿了,煮也罢炖也罢,都与我无关。”

    说着,他将手中覆着红绸的竹篮放在桌上,接着叮嘱道:“往后少去她那里,她喜静,你太吵了。”

    闻言,沈令宜恨不得将那篮子砸他头上:“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罢!听闻你欠师姐姐好几样物件了,把你卖了也不值二两银子,做牛做马还债去罢!”

    “你别不把我的话放心里。”孟开平不和她玩笑了,只肃声道:“马上要打仗了。你胡叔领兵去婺源,徽州城未必安稳,且老老实实陪你娘待在府里。”

    交代完沈令宜,孟开平又去了趟露华阁。

    昨晚闹过后,那nV人同他别扭了一路,总不肯给个准话。她说她要好好想想,孟开平暗道有P可想的,她若敢说一个不字,他立马掐Si她。

    甫一迈进屋门,柴媪和小红都一脸见了鬼般的神情,战战兢兢忙不迭地退出去了。唯独师杭回头瞧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整理衣物。

    “留两个人给你是当祖宗供着的?”孟开平倚在床柱边,没事找事道。

    “我有手有脚,何必事事让她们伺候。”师杭垂着眼睫,平静回道。

    “往后你莫要再送那丫头什么珍贵首饰。”孟开平又道:“城中易乱,你别被她带野了,想着出府去玩。”

    “你若担心她,不如早早将她送出城,应天便是个好去处。”师杭神情自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