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范先叹了口气。

    “不是我要写,是请芍药娘子写。”

    芍药好奇的起身:“我写?”

    “我能写什么?”

    “写请帖啊!”

    “既然要解决事端,至少也要先见到许少监才行啊!”

    “我们到洛阳也三天了,还从来都没见过他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邀请许少监?”

    芍药已经接过了笔,但是脸上还是写满了疑惑。

    他是长安来的大官,由他发出邀请不是更好吗?

    她顺着这个思路说出心里话,裴范先却笑了。

    “芍药,这你就想错了,你想想看,做了坏事的是许少监,我若是出面邀请,你看他还敢来吗?”

    一语点醒!

    芍药拍拍脑门:“说的对!”

    “我怎么糊涂了!”

    “但凡是有聚会宴饮,我这里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小郎君,该写些什么,你说吧。”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芍药便把请帖写的工工整整,语言委婉华丽,身为青楼的老板娘,她深谙如何表述才能让这些洛阳城里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心痒痒的。

    万事俱备,裴范先将墨迹吹干,这封请帖啊,恕他直言,他都不敢多看,看到了,难免要往奇怪的地方想过去。

    …………

    正所谓天下岂有白白掉下来的大馅饼,在收到这封请帖之前,许自清一直对这件事笃信不已。

    许自清年逾四十,五官之中,最为显著的,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恐怕就属他那一把柔顺飘逸的长胡须了。

    那真是又浓密又纯黑的一把大胡须,朝中人人夸赞,许少监身体特棒,年轻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