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孟川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孟川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真的被调出干休所,但是他能隐约觉得,秦老说的是对的。

    有了危机感,孟川就不得不重视起来,其实干休所里都是有这些老人们的病历,但是孟川没有去干休所取这些东西,而是一家一家的串门,取得第一手资料,这样才更好总结。

    因为药膳这个东西,他是调理身体的,不是用来治病的,所以光看病历做药膳的话,基本上就等同于纸上谈兵,那做出的药膳效果将会极差。

    这些天干休所的所长,见到孟川一个劲的串门,有些疑惑,这个孟川是要干啥,我也没给他派什么任务啊,他整天这家串完串那家是啥意思。

    因为孟川是周老亲自带过来的,所以所长对孟川的态度很好,在加上孟川是有真本事,一次药膳就把所有老人都给征服了,所以自己也从没管过孟川。

    但是这些天孟川着实是有点不对劲,所长就让通讯员去把孟川叫过来,准备找他了解了解情况。

    孟川这边刚采集完大家的资料,这边通讯员就跑了过来,“孟科长,所长叫你赶快过去。”

    孟川不知道所长叫自己是啥意思,也不敢怠慢,把本子装在口袋里后,就立刻往所长办公室跑。

    “所长,您叫我?”

    干休所的所长姓赵,今年四十岁了,在部队上,四十岁的正团职干部,要远比地方上的领导年轻很多,或许是因为部队领导经常运动的原因,所以身体更显活力。

    但是赵所长恰恰相反,今年四十岁的他,可是有点显老态了,或许是这边比较闲的缘故,或许也是因为没有晋升的前途,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是有种无欲无求的境地,甚至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态,都合适。

    赵所长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向了孟川,“是小孟来了啊,对了,我看你这些天走街串巷的干啥呢,你不知道咱们的条例么,那些老人的背景地位不一般,千万别打扰到他们休息,不然他们一投诉,咱们都别想干了。”

    孟川连忙解释,“所长,我这些天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老人们的身体状况,然后针对性的做上一些药膳来给他们调理一下身体。”

    所长听到这话,就知道孟川是闲的没事干了,“小孟,我知道你是后勤学院的硕士研究生,对食品这块研究的比较透彻,所以你平常做一些药膳来给大家调理一下身体我一点都不反对。”

    “但是,这事你要是做仔细了,你就是在抢人家营养师的活。再说了,人家是有专门的医生,他们的身体情况,要远比你想的好太多了,听我的,老老实实的干本职工作就行了,别在多事了,你做多了,没人念你的好,但是你做错了,那别人可就会找你的事了。”

    孟川对赵所长这话不能苟同,“所长,我不认为我是抢人家营养师的活,我这样做,只是想让老人们的身体更好一些。”

    “至于医生,我不太懂跟我有啥关系,药膳和药品有根本区别的,药膳对身体无害,但对人体只是起个调理的作用,不是治病的。所以这跟他们有没有专门的医生没有半点关系。”

    赵所长不是不明白孟川想干事,但是在干休所里,你能干啥事么,你就是一个刚出校门的人,有雄心壮志很好,但不能不知道天高地厚。

    因为孟川的档案没有调到干休所,所以赵所长以为孟川是刚从后勤学院里毕业的一名硕士研究生,至于军衔问题,这也很正常,因为军校里很少有直接读研的人,一般都是先下基层,锻炼两年,然后在回来读研究生。

    这样的话,在基层把军衔升到上尉,然后在回来读研究生,读完之后,授衔少校,这是合情合理的,赵所长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例子,所以也就没当回事。

    “小孟,我是这里的所长,一切的事务,都必须要经过我同意才可以实施下去,你可以利用空闲时间,编纂那些药膳,但是想普及给那些老人们吃,这是绝对不行的,我必须要对所有老人的身体负责,希望你可以做到。”

    孟川听到所长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是真的没想到,赵所长居然会这么抵触自己干这事,可自己这是为了老人们好啊,而且自己也有绝对的自信保证这些药膳的可靠性,这怎么就不能普及了?

    “赵所长,你是我的上级,你说啥,我肯定会照办。但同时我也是内勤科的科长,是干休所领导班子里的常委,所以我请求您慎重考虑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