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吕布二人走在街上,一开始李儒只在喧寒问暖,闲聊家事;吕布虽知对方来意,但毕竟离乡已有一段日子,对这些慰问仍是挺受落的。

    李儒准备切入正题,先来一个轻笑:「奉先兄来京城几个月了,相信收获远远超过之前预期的吧!他朝衣锦还乡,易如反掌呀!」吕布还未想直接与李儒起争端,便没有回答,暗中向身旁的成廉打了个眼sE。

    成廉会意,便对李儒道:「进京以来,确实是多得董相国和郎中令李儒官位的提携,只是……前天若不是奉先及时赶到南门,恐怕兄弟们已给郭汜他们打Si,到时候,那些衣锦恐怕要用棺材来载回乡了!」

    李儒沉声道:「董相国确实为这事动了真怒,只是最近朝务繁忙,所以派了在下前来。」

    吕布淡淡道:「其实李弟只在董相国一人之下,相国对此事的重视,我们绝不怀疑;但如果相国是对郭汜和其他旧部有所顾忌,不方便出面替我们这些新来的主持公道,那并州兄弟为大局着想,把这些亏哑吞下去,一两次还是可以的。」

    李儒暗呼厉害,吕布以退为进,轻描淡写便戮中董卓的痛处。

    李儒也不是等闲角sE,笑了一笑,「奉先有此说法,李某可以理解,只是董相国是着眼全局的,他要是军令下来,郭汜的人头便可送到奉先面前,但这样做便宜了谁?」

    接着沉声道:「不要忘记,在京城里头,凉州和并州的兵加起来还不够一万,雒yAn可是一个百万人的大城,不是我李儒胆怯,但事实确是如此,我也是看得起奉先是个不怕挑战的好汉,才对你们这麽坦白!」

    吕布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

    李儒正容对二人道:「我可以透过风给你们,h巾余党白波贼已进占河东,董相国准备派郭汜的上头,中朗将牛辅去讨伐;我回去就会对相国加一句,一定要把郭汜一并派去;他走了之後,城南四门中的两个门,自然就归你们管了,这样够向你们受伤的兄弟交待吧!」

    吕布成廉登时大喜,李儒紧接着道:「刚刚说的都是小事,现在李某要问的才是正点,奉先若当李某是个谈得来,靠得着的朋友的话,能否放句准话:奉先是准备在京城赚够就走,还是愿意跟着董相国纵横天下?」

    吕布仰起头来,深呼x1了一下,「要和董相国纵横天下,可不是我吕某一个说了算,要是相国下面的人不欢迎我们,兄弟们犯不着寄人篱下之余又自讨没趣!」

    李儒仰天长笑,「奉先此言差矣,此言差矣!」

    「不管是相国本人还是凉州的悍将,都只会敬重有实力的人;奉先和成兄弟,把你们并州兵的本事拿出来,枪头对外,打一两场漂亮的仗,还管得着别人欢不欢迎!对不对?」

    吕布感到血脉沸腾,这次轮到他在大笑,然後转头望向成廉,笑道:「郎中令的话有没有道理?」成廉没有回答,只报以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

    李儒知道这个艰难任务给他办成功了!

    李儒除了沾沾自喜外,暗地里也松一口气,皆因京城原有的驻防军,如吴匡等人,虽名义上受董卓辖管,但实际上军心已日渐离散,每次阅兵都b上一次人少;所以能否把吕布等人留住,而又不得失凉州子弟兵,便成了董卓日後成败的关键。

    吕布没有再说话,李儒留意到他正在目不转睛地望着街上一名年轻nV子,却不是sE迷迷的目光,李儒回想起先前的闲谈,便低声问道:「奉先在想nV儿了?」吕布点了点头,成廉轻叹道:「确实是长得像!」

    吕布突然紧张起来,皆因瞧见一队西凉兵向着nV子急步走去,而nV子身边只有一个年龄相若的男子,吕布深知他自己若不出手制止,那不堪设想的事便即将会发生!

    自从袁绍离去後,随处可见西凉兵在街上为非作歹;到最近,街上行人已愈来愈少,而西凉兵闯入民居的事件则愈来愈频密。

    吕布双目杀机大盛,虎步走上前;李儒则大叹倒霉,假若双方大打出手,那调停一事势必功败垂成;李儒现在只能祈求,这队兵千万不要是郭汜的手下!

    吕布脚步突然缓下来,皆因看见另有几名彪形大汉,拦身在nV子和西凉兵中间。其中一名大汉厉声喝道:「谁敢在我张邈眼前撒野?」

    张邈就是曹C的好友,他也算是有名气的人,目前官拜骑都尉,吕布听过他,现在是第一次遇见这位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