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铠与另外三个东真兵,另外还有一只折叠兵铲。

    三十四个人,对着船上留守的各人抱拳一礼,便卟嗵嗵地挨个跃入海中。

    佛莲的老剿并不隐密,他的四十多艘船只,全都停在围头以北三十里的深沪湾之内。

    无论是佛莲,还是他的丈人蒲寿庚,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需要去隐藏这些匪船的行踪。

    李勇诚带着人,游上岸之后,换上干爽的衣物与皮甲,顺着海岸往北潜行。

    夜色渐临时,他们已经可以望见水匪营寨之中,不断进出的人群。

    所有人停下歇息,各自取出干粮,安静地就食。

    三个东真兵凑到李勇诚跟前,悄声问道:“真要打吗?怎么个打法?”

    李勇诚缓缓地摇着头,说道:“第一次带这些人出门,稍见点血就好了。别把他们给吓坏了。重要的还是得走出这一步,再让他们慢慢适应。有人受伤不要紧,但第一次最好可以不死人。在这前提下,尽可能多了解下那匪窝的情况。”

    “不等权总管他们过来吗?”

    “我们不能坐这干等,起码得把那水匪的情况摸清楚再说。今天之后,你们得轮流带人过来,或截杀水匪或刺探情报。

    动起来,让他们开始头疼。

    一来可以暂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二来权总管一旦过来,也可以让他们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跟他们为敌。”

    “那,我们要不要打个旗号什么的?”

    李勇诚陷入沉思。

    是啊,不能说自己是烈屿茶厂的护卫队吧,手下人也会觉得没有一点气势。

    而且,这种身份是绝不可透露的。

    打个旗号,万一有人被俘,好歹也能应付一二。

    以东真军为名,更是不妥。会把泉州官府吓死掉的。

    “我倒是有个想法,咱们那个烈屿,据说原来是一个名为三条陈的水匪据点。”

    李勇诚点了点头,“是,陈长五、陈长六、陈长七三个兄弟。”

    “没错,这三人当年也算有些小名气。曾经聚集了十来个人,两三条船。平日打鱼为生,有时会帮人带点私货。遇到落单的船只,就顺便打个劫。

    只是后来,这一窝水匪不肯顺从佛莲,直接被他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