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的态度很明显,泉州对自己完全放开,想来就来,想走可走。

    但是,无论是东真兵或是假装成水匪的海军,都不行。

    这是贾似道的底线,正因为他坚持这个底,也让赵权对此人产生了一丝的敬意。

    两淮制置大使、兼淮东安抚使兼知扬州!封疆大吏啊!

    如今整个宋国边帅,也只有以兵部尚书身份任四川制置使的余玠,可以与其相比了。但论出身,余玠哪里会是这个进士出身,又曾是皇帝小舅子的家伙相比。

    赵权突然有些期待,不知道贾似道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爬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高位置。

    时至初冬,泉州城中依然飘扬着慵懒的暖意。

    一夜无梦的赵权,推开屋门,伸出一个长长的懒腰,感觉到满身的清爽。

    权承仁肩披毛巾,端着一脸盆的温水,脚步虚浮却努力地稳着身子,颠颠而来。

    “怎么了?昨晚当贼去了?”

    “权,权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权承仁苦着脸问道。

    “我到现在腿还是软的。昨晚又吃的稀饭,饿了一个晚上……

    泉州人日子很苦吗?怎么连顿米饭都吃不上?”

    赵权哈哈一笑,“别担心,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边上一个忧怨的声音传来:“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五年……”

    李勇诚犹如一个丢了船的渔夫,光着脚丫,蹲在院角,满脸的沧桑。

    权承仁有些担心地看着李勇诚,又转过头看看赵权。

    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也要在这里呆五年?

    他突然决定收起对李勇诚的同情心。千万别因为自己的同情,而让自己顶替他,留在泉州。

    五年啊,太可怕了!

    承仁不敢多说话,去给赵权端来早饭。

    还是稀饭!

    承仁忍不住又有些同情李勇诚了,天天吃稀饭,真不晓得他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