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茹这般倚着不动,便不觉得身上有多痛,说话声音也大了些。

    “便为这事?”把老夫人显然是猜到了后来的事。

    “是。”连燕茹也不否认“钱妹妹这是僭越,我便惩戒了她,母亲你说我做的可错?”

    “后来呢?”把老夫人又问。

    “后来云娇便来了,她是个孝敬的,说是要替姨娘代受家法,我便答应了。”连燕茹又接着说道。

    “那你是连云娇也一块打了?”把老夫人拔高了音调。

    她倒不是心疼云娇,而是晓得把云庭的性子,钱姨娘同云娇这两人,随意动一个,他必然会大怒。

    更遑论连燕茹一下打了两个,怪道她会伤成这般,绍绍不曾朝她下死手就不错了。

    “是,是娇儿自个儿要我成全她的孝心。”连燕茹说着满面委屈“绍绍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将我一顿好骂,将刘嬷嬷打的生死不知,最后还对我动了手。”

    “那照这般说,你这身上的伤,是他打的?”把老夫人打量着她“也不曾见你何处有伤?”

    “是,我的咬折了,这刻儿痛的厉害,半分动弹不得。”连燕茹点了点头,红着眼睛看着把老夫人“母亲,求您一定要替我做主,老爷不在家,这家中除了您谁能管得住他?”

    “你高看我了。”把老夫人摆了摆手“不管是言欢也好,还是我也罢,我们都管不住他。

    他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些年哪个管得了他了?”

    “那母亲便不管了吗?难道就任由他对我下这般狠手?母亲便不叫他来训斥一番吗!”连燕茹激动起来,抬手撑着身子,便又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来的路上不是不曾想过,把老夫人或许不会太过在意这件事。

    但她曾想到的是,她竟这般不在意,也不叫她去寻个大夫甚的,更无半句责怪把云庭的意思。

    把老夫人想了想,连燕茹伤的也确实有些狠,若是不闻不问,像是有些说不过去。

    她抬手吩咐道“花嬷嬷,你去叫绍绍来,叫他来好好同我说一说,一家人有甚的不好说的,又何必要动手呢。”

    “是。”花嬷嬷连忙去了。

    “大夫人,不然奴婢出去寻个大夫来吧?”和风瞧不下去了,开口问道。

    “快些去吧,还问做甚的。”把老夫人挥了挥手。

    和风转身也去了。

    “你可要躺在榻上歇一歇?”把老夫人瞧着连燕茹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