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她又想到搞怪的法子了?

    林尧这丫头一入院便顽劣不堪,竟连莱芜最严厉的秦先生都默许了她的一些行为,更是将郭玉祁气的人前几次失态,可是……她此次的表情好似与之前不太一样,从她的侧颜中他竟看到了丝丝忧郁和恐慌,现在竟又是一脸的邪气?

    “现在,你们每人将此篇多读几遍,一炷香后,起来说说你们的见解。”

    秦吉手抚胡须交待着接下来的安排,见林尧已不似刚才那般神情恍惚,舒了口气,这小子总算认真了。

    想到她今日还没有搞怪,又警惕起来,莫不是她刚才在想搞怪的法子?

    听到同学们自由的,此起彼伏的朗朗读书声,林尧眸光一闪,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起来,这个时候,秦先生必会走下来监察他们读书的。

    她刚想完,秦吉果真走了下来,双手背于身后慢慢行走于座位过道间。

    “都把声音放出来,仔细想想这篇文章想要表达的情感。”

    林尧歪头看了眼郭玉祁,见他依旧是一副三好学生的雅正模样,撇撇嘴,提起笔没几下就画了只简易的猪头来。

    又见郭玉祁神色肃然,朗读期间眸光闪烁个不停,林尧知道他又开始借景抒情了,就像他对她的“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的诗句有所触动一样。

    林尧忍不住发出感叹,那小子还真是个多愁善感之人。

    正想着,秦吉路过了她身边,林尧当即回神,趁其不备熟练的将手里的猪头送了出去,与此同时,她将一个纸团狠狠砸向郭玉祁。

    郭玉祁正沉浸在园有桃里悲怆情感中,忽被一个东西砸到头,回神后下意识的就往那东西的来源处看去。

    秦吉刚巧走到郭玉祁身旁,见郭玉祁并未在读书,而是在四下张望,不由挑了眉。察觉到周围同学窃窃私语的笑闹声,秦吉瞬间沉了脸,二话不说的朝自己身后抓去,果真抓到了一张纸。

    看着宣纸上的猪头,秦吉的胡子,乃至眉稍都翘了起来,狠狠瞪向林尧,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林尧,你给我站起来!”

    林尧本在大声的朗读诗篇,一听这话不解的眨起眼睛,无辜道:“秦先生,您怎得又生气了?”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秦吉,林尧一阵心虚,秦老先生年岁这般大,她再这么搞怪下去可别把他老人家气出病了,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秦吉晃晃手里的猪头,气恼道:“说!这是不是又是你干的?”

    林尧眼神躲闪间叫着冤,“不是我,天地为证!秦先生,您罚了我这么多次,学生已经悔悟了,我今日很乖的,我什么都没做!”

    李硕忍不住笑起来,这丫头还真不会撒谎,她这副表情谁都知道她是在说谎了。

    秦吉神情更为恼怒,“冥顽不灵!不是你还能是谁?”

    林尧眸光微闪,朝郭玉祁努努嘴,“先生,学生刚才看到郭公子并没有在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