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戴上一个人的面具,我必须要遵守它的一切,如果我在戴着面具时做出不符合它的行为,无异于破坏我的原则。”

    莱顿说得轻巧而漫不经心,好似谈论今天天气。

    “我既然以此为乐趣,做出有违原则的事情,没有任何惩罚也会让它变得无趣。”

    …他也会有这种时候?

    潘兰兰暗自诧异,想问是什么让他做出破坏原则的举动,忽然脑海闪过温泉旅馆他伪装成的老人朝她搭话的画面。

    这一幕过后,她紧接着想起前几个月主教神殿他第一次脱下面具,那之后他也和现在一样有几分虚弱。

    “难道…是因为我?”

    虽然她出口的是疑问,但心中早已清楚这就是原因,心情有些复杂。

    “莱顿,你有自己的原则,就不该为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打破,我也不需要你这么做。”

    他反倒是微微一笑,绯红眼眸越发妖异。

    “不仅仅是为了争取你对我的信任,我才不惜违背原则。”

    “无论我成为谁,戴上谁的面具,我都想让你知道——在你眼前的人是我,不是其他人。”

    他若无其事说出一句似乎深藏着含义的话,随即拿出金色怀表翻开看了看时间,侧转过身去。

    “海瑟,对我的炼金室有兴趣吗?”

    潘兰兰视线在怀表上一顿,没说什么,直接朝着深处去。

    如同图书馆般宽敞又高的炼金室没有她预想中的杂乱,每一样都贴上对应的名称与获取来源,整整齐齐放在无数的格子中。

    炼金锅还冒着缕缕白烟,刚刚做成的炼金产物被随手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瓶中液体闪烁着奇异的色泽。

    潘兰兰打量不同架子上琳琅满目的产物,发现其中一种特别多,像是经常使用。

    “那是能够重塑外貌体型的炼金产物,叫做变形药。”

    莱顿看出她有点兴趣,恰到好处做出解释,笑吟吟着似乎没看到她听后露出的古怪表情。

    潘兰兰对那瓶子看了又看,她原以为他改变外貌用的是隐秘的魔法,但转眼一想,如果他真的用魔法早被有心人发现。

    从根本上改变,任谁都看不出。

    可是一旦忘却了原本外形,即使差了那么一点点,也再也回不来。从这点上,果然他的想法与常人不一样,潜藏的疯狂与冷静并齐造就了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