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早上醒得快,睁开眼,边上躺了个小帅哥,脸也没洗,侧躺着面对他,眼角还有眼屎。

    昨天晚上关山熠要抱着她睡,余昭推开他,说她睡相不好。

    现在看来是关山熠睡相更差一些,占了四分之三的床,胳膊还搭在她肚子上。

    她掀开被子下床,关山熠哼哼了一声,迷蒙间要去抓她,余昭轻声安抚,嗓音醇厚,道:

    “睡吧睡吧。”

    关山熠抱着被子又缩了回去。

    空调打了一夜,卧室是挺g净,可打开房门,客厅里一片狼藉,散乱着外套内衣。

    她喜欢自己清洁,手机上点了两份肯德基早餐,先从收衣服开始。

    地上散落了两件毛衣,还有可能昨晚从关山熠衣服兜掉出来的蓝牙耳机,意外在桌角捡到一张地铁卡,还用蓝sE保护套包了起来,看起来使用了很多年。

    “真乖啊。”她笑了笑。

    收拾了没多久,就看见关山熠穿着毛衣长K开门出来。

    余昭说柜子里有新牙刷,放下手里的垃圾袋,走回卧室的洗手间,关山熠站在屋内,接过时轻声说“谢谢。”

    余昭又问:“要不要穿g净的衣服?我有一次X内K和g净的男式衣服。”

    关山熠问:“……你爸的?”

    余昭点头。

    其实她说谎了,她只是会在家备上一身男式内衣,给每一位留宿的床伴。

    余昭劝他:“穿脏的在身上多不舒服。”

    于是关山熠又躲在房间里继续换衣服。

    舒爽的情绪一丝丝蔓延到心头,她也说不上这是一种洁癖还是强迫症,就好像吃蛋糕要从一边吃,卫生纸要叠成轴对称图形,没什么道理可言,不这么做却很觉得不够g净。

    谁料关山熠打开门,把脏衣服也抱了出来,问:

    “可不可以用你家洗衣机?”

    于是两个人分工,余昭把衣物归类扔到不同的脏衣篓,关山熠把食物残渣倒在厨余垃圾袋里,不停弯腰捡垃圾。

    余昭看他活脱脱一个田螺小伙,动作麻利,没两下就把客厅收拾得gg净净,还问她要扫把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