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茜暗暗想。

    吃过饭后,江行兰在家里打扫卫生,一边数落莫茜:“你看看你,家里都是你掉的头发!”

    江行兰将沾着几根长头发的粉色塑料扫把戳在莫茜眼前,此时莫茜正趴在沙发上愉悦地翻。

    “不是早就和你说了,梳头发要到卫生间去吗?偏不听,梳得家里到处是你的头发……”

    莫茜闻言心里一声哀嚎,又来了。

    每隔个两三天就要被老妈讲一次掉头发这事,台词都不带换的,莫茜觉得自己已经免疫了,但每次都要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才能不出声。

    谁能受得了一件事翻来覆去地说啊!

    莫茜以前还想着反抗:“怎么确定是我的?妈你不也是长头发吗?”

    这时候江行兰总会挑起一根扫把上的长发:“我头发是黄的,这根头发是黑的。”

    江行兰将头发染成了中年妇女常见的黄,莫茜有理由相信这是她妈为了区分两人的头发特地染的,证据就是以前她妈以前没染发的时候没有说过她掉头发这事。

    莫茜在心里默默地想:见我掉头发怎么不见你给我买核桃吃补脑呢?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掉头发。

    她不信,家里面难道只有她一个人掉头发?

    但是她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做无谓的挣扎,反正老妈也只是念两句就完了。

    只是问题需要重视!

    因为莫茜发现自己头发的确掉得凶,早上梳头看着数字上缠绕的头发丝会让莫茜心疼得不敢用力,然而就算不梳头也会掉,每天房间的瓷砖上,莫茜都会看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头发。

    她万分苦恼,总感觉掉在地板的头发比脑袋上的多,迟早要秃!

    她忧愁地想:我秃了,也并没有变强。

    可能还更显老了。

    莫茜经常琢磨自己怎么掉头发掉这么多,她明明吃得好睡得好,怎么头发还要离家出走?

    一定是压力太大了,生活太累了,人生太难了的原因。

    有钱就好了。

    有钱就可以躺在家里,想工作就工作,想躺尸就躺尸,就连锄地都用金锄头。

    呜呜呜,有钱人的快乐她根本想象不到,莫茜更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