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靖真的不敢动,李秋平笑的就更放肆,诚然,你杨以辰一直崇尚着武力解决问题是非常直接有效的手段,那你得分谁,看你的对手是谁,在华夏,有些人,你即便有能力动用武力解决问题,你敢吗?别说你,让你那位如今倍受器重的小姥爷来,他敢吗?

    庄羽沉默了,他告诉自己不是怕了,内心却清楚就是怕了,他现在连对李秋平开骂的勇气都没了,更别说是那位了,真要见到,老老实实远点站着都不敢说一句话。

    柴琰也是紧锁眉头,毕竟他和沈靖的年纪要大一些,敢于应对大事的底蕴也更足一些,身份越高,越是可怕,某种程度上讲,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大,固然他能够让你以后寸步难行,但说到当下,对方不一定敢有战决的勇气,即便有,也不会那么做,这类人爱惜羽毛可要比谁都严重,宁可现在吃亏以后慢慢往回找,也不会真的跟你正面硬抗,毕竟他的家世非常敏感,明着动用资源和暗中动用资源,那绝对是两个概念。柴琰就想着,真是那位的话,现在有什么方法能够应对此事,打一快,还是想办法打一慢,哪个方式能够损失小一些,亦或是,自己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机会,从杨以辰的身边离开?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李秋平自信满满的向外走,然后直接被乌鸦一叫给踹了回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李秋平捂着肚子,满脸青筋暴跳,睁大眼睛,张大嘴,出呕的声音,哈喇子顺着嘴角往出流,他真不敢相信杨以辰真的敢动手,一旁的柴琰和沈靖也是一样,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那个名字就足够了,不需要做什么,杨以辰又是哪里来的勇气呢?

    树大,招来的风自然也是同等级的。

    你杨以辰再敢干,那也得分什么人,对方的姓氏,就足以让大家都束手束脚了,对方要是拿出全家福的照片,就足以让人敬畏几分,现在明摆着李秋平有这么大胆子,肯定是围绕在那个人身边的小团队,对兄弟集团产生了兴趣,又不敢胡来,知道是上面大力扶持的新兴产业旗帜,只能是布了一个大局,想要一口将整个兄弟集团吞下去,到时候就算上面有一些人不满,也不会说出来什么,整体利益没有受到损害,又是那位的孩子,暗中做幕后老板,前面放几个人一弄,岂不是要比杨以辰更听指挥。

    只要不乱,动你杨以辰、动你兄弟集团,那也就动了,算不得捅破天。没动了,就像是现在李秋平的态度,那又如何呢?你还敢来找我吗?我就住在家里,你有胆量,来我家里找我吧,能进得了门,我都算你厉害。

    杨以辰这一脚,将李秋平的有恃无恐彻底给踢爆炸,他想要火又不敢,不火又觉得对方是疯了,你踢一个李秋平不要紧,可你要知道李秋平是替谁做事的,你杨以辰真打算以后在燕京寸步难行了是吧,真打算让你那位老来被器重的小姥爷,回家养老是吧?是真打算让慢慢沦为二线家族的师家,再被重创一次,是吗?

    沈靖目光一凝,狠狠一咬牙,心里就打算硬扛一场,对方需要照顾自己的名誉,需要尽可能将事情放在暗中进行,不敢将事情在台面上搞大,这或许是我们的机会。

    柴琰眨了眨眼睛,尽管不觉得杨以辰能赢,可在他踢了李秋平一脚的时候,还是觉得那么过瘾。一个男人在社会上的奋斗,绝不少于三分之一的目的是让自己可以腰杆挺得更直,就刚才李秋平那状态,柴琰觉得自己都想抽他,只是不敢而已。

    “你,你敢打我!”李秋平啐了一口,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撑着站起身,眼中布满了血丝,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杨以辰是疯,可他从不觉得杨以辰真的是一条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狗,今天他这是要干什么,觉得自己在撒谎?

    杨以辰瞥了李秋平一眼:“本来,看在过去的关系上,我懒得亲自面对你,我什么出身似乎你忘了,真把我当你们衙内圈子的人了?你们那一套,别跟我玩,你要他苏子阳,亲自站在这,我或许会顾忌身边朋友不动手,就凭你?”

    啪,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直接将李秋平扇的没站稳坐在地上,一颗牙随着口中的黏稠血液被吐出,耳鸣头晕,一时半会没睁开眼睛。

    “养不熟的白眼狼,背叛了,就要有个背叛的样子,看看人家汤米周,这家伙就是见了我,也不会后悔,同样也不会像你这样得瑟。”转而看了一眼乌鸦:“人都散了,把这里烧了。”

    乌鸦点头,似乎对杨以辰这个命令并不奇怪,如果他不下达这个命令,反倒会让乌鸦不能理解。

    沈靖、柴琰和庄羽,尽数是一种不知道是觉得痛快还是觉得胡闹交织在一起的表情,今晚的杨以辰,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也让他们必须重新审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自己认识的杨以辰吗?或者说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看清楚他,一直都小看了他。

    庄羽想要开口,被沈靖一个眼神拦住,现在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天晚上生的事情,李秋平直接将苏子阳给抬了出来,真的是他,还是他身边聚拢那个小圈子的集体行为,亦或只是那个小圈子里的某个人,看似差不多,实则天壤之别,如果是那位放在古代都是郡王世子的苏子阳被拉虎皮扯了大旗,那沈靖和柴琰可不怕,苏子阳和苏子阳身边那几个一线衙内,两者之间可是有着非常大的差别,尤其是对于沈靖和柴琰而言,前者是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后者如果安排妥当未尝没有靠集体力量周旋一下的能力。

    先看杨以辰的吧?

    没有答案,那就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如果杨以辰开口,那不管什么事,也都应下。

    杨以辰至始至终,没有对这两位提过任何要求,面对着李秋平听到要火烧俱乐部的怒吼,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敢与不敢,看就完了。

    别看杨以辰吩咐的是乌鸦,他才不会真的狂到给人留下这样的把柄,乌鸦毕竟已经算是站在台前了,现在手底下的人足够多,也不需要乌鸦亲力亲为。

    敢干是一回事。

    蛮干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