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之后,众人才看清楚生了什么,那头平日里大家觉得很凶,到外面野营时能够追狼的狠货虎子,此刻就只像是一个放大版的毛球,着呜呜的呜鸣声,从狗嘴之中,时不时的呕出一大口黑血,低着头,不敢再有任何之前的凶猛。

    越是凶残的猛兽,越知道什么是自己不能抗拒存在,该如何保全自己。

    杨以辰只用了一脚,这虎子是飞扑过来,然后径直如炮弹一般被踢向了头顶,巨响是它的身躯与屋顶之间碰撞所产生的声响,这一脚,就将虎子的整个内脏肋骨全部踢碎,别说它此刻不敢凶,其实也没有多少凶的资本了,能否活过今日,还是个未知数。

    很庆幸,来自双方。

    杨以辰这一脚,断绝了只有零星几率存在的武力解决问题方式,对方也不会傻到用武力去压他低头,他也不想最后走到武力解决这一途,掀桌子,有很多种方式,面对着这样一批人,武力掀桌子固然能够让他们害怕,但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这帮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身后站着的任何一个人,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方方面面举步维艰,哪怕你是国家扶持的重点企业,小绊子能让你疲于应对而他们却可以轻松的乐此不疲。

    “这狗肉,炖了并不好吃,下回弄点土狗。”

    无视了这大厅内的所有人,杨以辰直接找了一把红木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来,坐是坐,没有任何再嚣张的举动,那不是彰显身份,只是自降身份的举动。

    看到他坐下,那苏子阳也重新落座,褚精武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养起来的虎子,示意旁边的人将它抬走医治,然后跟马京生两个人,分别到苏子阳的身侧杨以辰的对面坐下,其他那些之前漫不经心的人,此刻也都收起了狂放,一个你不能单纯用身份去压又不能集体行为暴揍的男人,一时之间,他们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资本让对方去害怕自己。

    之前杨以辰狂暴一脚,也让他们觉得这俱乐部的安保和他们自身的人数优势,似乎都没有什么必然存在的价值了。

    “你找我?”苏子阳不愧是苏子阳,一句话就将现场偏倒向杨以辰的气氛,扭转过来,谁先开口谁吃亏,都坐在这里以气定神闲来彰显自己的不在乎,现在苏子阳先开口了,单刀直入。

    “只是想要告诉一些人,我想揍他,他没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抬手,杨以辰抓起面前茶几上的一个茶杯,一抖手,嗖的飞了出去,直接砸在了从进门开始就以怨毒和一副你敢如何表情坐在苏子阳身后侧的李秋平。

    以他的力量,以茶杯的坚硬度,直接拍在了脑门上,迎接李秋平的就是整个身体向后仰着摔倒在地,人直接晕了过去,额头鲜血流淌,一个大包随之鼓了起来。

    “你!”

    褚精武来脾气最为火爆,站起身,冲着杨以辰怒目而视,脚却没有动,他又不傻,眼看着对方一个人而来自己才不会去做这出头鸟,只不过作为团体内的武力象征,他需要持续保证自己的形象。

    苏子阳抬抬手,那些站起来对杨以辰怒斥外加怒目的人,都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你很狂,如外界传闻那样的狂。”苏子阳依旧是轻描淡写,李秋平,无非就是一个马前卒,所谓自己下属当着自己面被打就必须找回面子这种事,在他这里,得看有没有价值,没有价值所谓面子不过就是一句空话。

    杨以辰看了看周遭,都是同龄人,有几个明显年纪小一些二十出头,多数都是三十岁上下,笑了笑:“不然呢,我今年三十岁,面对别人或许我没有狂的资本,面对你们,如果我再没有狂的资本,那不如不混了,你们除了能说我爹我爷爷是谁之外,还有没有第二句话能在我面前说出来让我不敢抽你们。”

    所有人俱是面色剧变,苏子阳也是难掩一闪而过的怒意,呼吸的动作,变得大了一点点:“就这一句,其实就够了,成王败寇,没人会管你是怎么成为胜者的。”

    杨以辰摊摊手,表示自己很认同:“说的不错,我同意你这说法。”站起身,迈了一大步到苏子阳的身旁,所有人全部要冲过来,苏子阳也站起了身,尽管身高不如杨以辰,却在气势上不输分毫。

    可接下来杨以辰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崩溃和燃烧体内所有愤怒情绪的感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就见杨以辰抬起手,在苏子阳的脸颊了拍了拍,虽只是告诫没使用力气,但对于苏子阳而言他自己都没料到杨以辰敢有这样的动作,一愣神的工夫忘记了躲闪,被对方在自己的脸颊上以教训晚辈的口吻,带有侮辱-性-质的拍了几下脸颊。

    “记住了,我是杨以辰,等你随时来找我,就凭你们,还不够资格掀我这张桌子,而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掀翻你们这张桌子。”

    一脚,将实木的茶几给踩得断裂,再一脚,之前做过的椅子直接被一脚踢飞,如同炮弹般轰的砸在了酒柜上,将其砸碎,十几瓶酒摔落在地碎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