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攥紧了匣中百胜刀,只四个人可气势上绝不逊色于一支天狼的八百纵身营,秦烈心中盘算着四人中实力最强者是那个气功高手接着是贺光卿和那个剑手,杜挽歌最弱,一出手必尽浑身解数先取最强者,又不可与那剑手拉开距离,他的剑气太快················

    五个人都是当世的高手,此时纷纷剑拔弩张,驰骋沙场匹马胜千骑的无双猛将对战万里人独行,十步必杀的江湖侠客。

    独孤堂没有出言阻止或是愤怒,反而吟道:“龙楼夜挑灯,四野闻鬼声。轻拭汉将剑,霜刃净胡风。西出旧关日,弟兄歃血盟。华发成鸿业,久顾独此身。几行英雄泪,百万燹骨坟。”

    “爷爷?”

    这是太祖弥留之际所留的最后一段话,当时太祖旧疾频频发作,最后的几天里除了当年一起打天下的几个老臣,其余的一概不见,据说这几日太祖一直拿着随他南征北战的那柄战剑,不断摩挲着,他的最后一道旨意是希望自己的后人不再蹈前人覆辙同室操戈,他用尽最后的气力舞着宝剑,十六路剑招行云流水全不见半分滞待,四尺青锋千丈意,一人挡下百万兵,他是耗尽了半生来转战八荒的壮志雄心,撒干了不知已经流了多少年的英雄血,最后面朝窗外的西京城,以剑撑地,气绝而亡。

    “天家祖训,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七弟,你我联手先除萧千屹,再说其他。”

    独孤权望着一轮弯月,久久的出神,眼中忽而略过母亲的脸庞,忽而闪现十数年来的自己种种欺侮,忽而又出现战马上爷爷的背影,他走在夜国的版图上,对面是百万雄师,身后是一个全身素缟的长发女子。

    “我答应你了,可她在我面前流的血,我永远不会忘记。”

    独孤权眼角淌下了一滴泪,只是这声音却刚强的让人心疼。

    秦烈望着独孤权,本来抽出一半的百胜刀回了鞘,贺光卿等人也收敛了气息。

    高疯子“啧”了一声:“本来还想和他过几招,这样的气势果真是罕见,似高山崩于海惊散鱼龙,可惜不知,这名刀百胜对上我的国器镇山会是怎么样?”,高疯子用带有一丝癫狂和急不可耐的语气说着,眼中还有一丝遗憾。

    那个一直不说话的气功高手,嘴唇动了起来,“你,不是他的对手。至多四十招,他必胜你,如果是马战,他甚至不用三合就可叫你身首异处。”

    杜挽歌一听这话更是嘲笑起了高疯子,“怎么样高疯子?我就说吧,你不可能是小公爷的对手,现在甘姜都说了你不行,哈哈哈哈。”

    甘姜哼了一声,眼也不望杜挽歌,“如果是你的话,最多五招你便人头落地。”

    杜挽歌似乎十分忌惮这个气功高手不敢反驳,只是不再笑,心中一股后怕袭来,如若刚刚真的动起手来,恐怕就算能拿下秦烈,也难保自己无虞。

    秦烈和甘姜互相望着,眼中都闪过战意。

    “好,七弟,那你带身后的那个小丫头是要?”

    独孤权向后看了一眼,伍竹心害怕的不敢冒头,“去六祸司·············”

    此时城中一座五进的豪宅里面,甲胄齐全的詹云旗单膝跪在地上,不时偷偷抬眼看一下面前这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年轻人的背影,随后快速的又把眼睛低下。

    “詹将军,为什么不在秦老国公赶来之前拿下他们?”,年轻人一面修剪着一个盆栽,一面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詹云旗一听年轻人开口,急忙回答:“公子,秦烈的身份太麻烦,他护着七爷,末将不好下手。”

    “怎么?一百四十重甲铁骑难道还攻不下一个秦烈吗?”

    “他毕竟是秦纵的独孙,万一伤了他,国公怪罪下来再联合那些老家伙参上一本,末将也是怕牵连到您和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