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吃醋妒意,若不知你本意,倒叫人误会”

    我忘乎所以地陷于他质问的目色里,心慌如无头苍蝇,乱如缠乱线麻

    才晓得心疾难愈,叫我难以对付此境况,这般慌乱无措。

    心疾之祸害我。

    “我玩够了。”他冷冷道,不知是否是说给青楼这一干姑娘听,亦或是对我嘲讽一番。

    真假难辨,真假难辨

    虽说妖精命长,若是不治好心疾,同珺潋还未消磨殆尽时间,怕是要比他早入了冥间。

    人间难少弹弄琵琶的才艺者,不过多数流落街头,陪笑屈身换来银钱,指挑拨弄,声声只听得水流烟淡般的愁情。

    不过不知心之人不知情,听曲人把愁当做趣味来听。风曳玉树下听曲人笑得自以为是。

    多番奔波,讨了许多治愈心疾的药方来。我的心疾终会药到病除,此时才有些心安舒坦。

    手中药水滚烫,热气扑到我面庞,呼气吹了一番。待它凉一些才好下口。

    彼时琴声滚滚入耳,琴音空蒙,汩汩韵味比得上流水悠然澄澈。

    又伴来轻婉女声,唱着。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灵动娇婉果真同浅溪分石,我听着也要动容一番。

    思了思,便想到定又是珺潋闲情逸致起来。

    珺潋最近的放肆纵情终引得他父亲难得的呵斥。

    我幸灾乐祸,哪叫他日日醉于琴瑟酒盅,不比以前上进,倒叫人奇怪。莫不是他也患上了心疾。

    珺潋在宗祠跪了一天,若是换做我早上跪到晚,烦闷不说,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珺潋此人定不会对此生怨,对他来说小小意思,以后他也算是个身残志坚之人。

    我化成原身溜进了祖宗祠庙去看他。果真是毅力惊人不知疲累,跪得不卑不亢,此般模样还能再跪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