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了他衣襟,可不能叫他走了。

    事实终不如我意,一会儿感受不到了他的怀抱,听到他欲要走的脚步声。

    “哥哥”

    此时雀鸣窗帘处,我依旧目不清心不明,急火上来,便又紧扯上他的衣衫不给他放行。眼睫处湿润不已,不时感觉到柔嫩的手指轻抚我的眼皮。

    待我睁眼对上亮堂堂的日头,不当心便要刺瞎了我的大眼。脑晕一阵,终换来清明和舒坦。

    舒坦是舒坦,只是身上沉甸甸的,我觉得自身的皮肉可没那么多。

    我细瞧了一番,竟叫我吓得眼珠子快要蹦出来。我身上摊着的可不是我的珺哥哥嘛!

    此情此景难为情,哥哥此时便如同娇小娘子般趴在我面上,将我压的无缝可有,他身上之衣衫整整齐齐,倒给我盖了被子般。

    脖颈处触到的是哥哥又缓又轻的呼吸,实在痒痒,不禁羞到脸皮子处,火辣辣烫伤了脸。

    我不敢叫醒了他,怕他搞不好有起床气。过了那么几刻后,他终于悠悠转醒。

    同此睡眼惺忪之哥哥对上脸皮,他除了气息是热的,面上只是冷淡淡的,随后不甚紧要的坐起了身子。

    他咧了咧嘴扯出一个笑容,抚开我的乱发,他散着的墨发落在我肩上。“哥哥会治好你,以后就不再疼了。”

    晨浓,窗台铺满水露。

    哥哥搭上外衫欲要离开。

    我将他唤过来,心若乱麻交缠不歇,跪坐在床沿抬头视着他深如潭渊的眼睛。

    “不要离开我。”

    憋出来只这么几字。

    他无奈笑了笑,揽着我,声音轻缓:“哥哥永远不会走。”

    我舒了舒气。

    古木残阳,寒雁孤只,划破天白,头顶一略。我总听见秋鸦低吟,惹来不爽快。

    寂静二三时,青天染了点点胭脂殷红,竹叶随之摇曳不歇、盛着大雨淋漓

    我压着闲闷心情,坐饮茶水,浅浅听雨,一滩似墨云霞酌于天际,入墨成香,风吹乱舞的花枝轻瑟有声。

    晨雨初歇时,终于撇下忌惮,欲迈了腿寻到事做。此时云杳水寒,我踏着路石泥泞,裙摆湿泽。我见着一枣树雨后骄立,树身所结之枣翠滴、颗大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