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从鼻尖到双唇、双唇到耳后,没亲吻到一个地方,他都会问上一句“这样可以吗?”

    最后,他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肩膀那儿。

    “这样可以吗?”

    姜月已经被他撩的手脚微软,大脑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那温热的手掌……

    然后拉开了那根带子……

    睡衣的……带子。

    姜月心里的那根弦彻底崩了。

    啪地一声,玄关的灯被关掉,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像是衣服拉链被拉下的金属声,以及厚重外套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这个声音一直从玄关到卧室,直到那扇门也被带上……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姜月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叶扁舟之上,水流急速湍急,她整个人被颠簸个不停,她紧张又害怕,只能紧紧攀附着可以抓到的东西,就像救命稻草一般。

    而宋望的感觉却和她完全不同,就好像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描述的那般——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宋望只觉得自己是那渔人一般,进入了绝美之地的桃花源。

    一直到快天亮,姜月觉得,这艘船是停不下来了,因为宋望不愿意离开。

    ……

    晨曦时分,姜月终于喘了口气,她拉过洁白的被子,感觉下一秒就能睡过去一般。

    宋望从身后搂过她,轻声道:“还疼吗?”

    姜月把脸羞耻地埋进了被子里,懒得搭理他这个罪魁祸首。

    宋望心里略有些心虚,但是她浅浅低泣的样子实在是让他……

    欲罢不能。

    姜月的眼角还带着哭过的痕迹,在昏暗的夜灯下显得柔弱又可怜。

    宋望觉得,他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