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一夫变脸了,当即责骂张子伯贪污伪灵璧县政府财产、私通支那政府和土八路,良心大大的坏了,死了死了的有。

    说完,和田一夫举起指挥刀,唰唰两下,就把张子伯和他的姨太太断为两段,然后才从张子伯身上撕下一块衣袖,擦拭了刀上的血迹,将污布扔到张子伯的尸体上,说了声哟西,就让警卫把三个皮箱收起来了。

    看着眼前的灵璧城,王大湖心中豪气顿生。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单独指挥夺取一个县城的战斗,而且是强攻。

    结实的砖石城墙,城墙上黑洞洞的枪口,这些都吓不住王大湖。他手里有配属指挥的一个野炮营,还有十几辆坦克,教一团又有步兵炮、飞雷炮、火箭筒,对付这样的城防工事,费不了多大事。

    唯一让王大湖感到遗憾的是,部队不得不在白天发动攻击,要是能在晚上偷袭就好了,悄悄地摸进城去,一刀一个,那杀起来多痛快。可惜,战机不容错过,时间一长,还不知道日军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呢!

    兵贵神速,王大湖迅速作出了部署,集中所有炮火,猛轰灵璧城北门,由一营在坦克配合下强攻,三营、补充营迂回西门、东门佯攻,二营在南门外隐蔽设伏,专等日伪军出南门逃跑。

    王新运提出一营强攻可能伤亡过大,是不是考虑由补充营强攻,一营在南门设伏。

    王大湖把眼睛一瞪,吼道:“师长早就告诉过我,主力是打出来的,不是惯出来的。用哪个营强攻伤亡都打。教一营是全军精锐中的精锐,让他们上,伤亡可能还会小一点。”

    王新运这才同意。

    攻城作战的准备时间并不长,原因是日军驻守山田大队已经覆灭,灵璧城外的日伪军又奉令向城内集结,等于是放八路军攻到了城墙根。

    下午三点,火辣辣的太阳把大地照得向火炉一样,城墙上的日伪军眼睁睁地看着八路军的大炮扬起了炮口,坦克也形成了战斗队形,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吓的,一个脸上都是汗珠子滑过的痕迹。

    王大湖两眼放光,死死地盯着灵璧城北门,大声喊出了开炮的命令。

    卢沟桥事变时,日军就是凭着他们的大炮、坦克,敲开了一座座中***队防守的城门。今天,风水轮流转,八路军战士操纵着大日本帝国生产的精良的大炮和坦克,向小鬼子驻守的灵璧城开炮了。

    先是各炮一发试射,调整参数后,就开始了五发齐射。

    这一下,天摇地动,十几门野炮、十几门坦克炮配合着教一团的步兵炮、飞雷炮对灵璧城北门及北门一带的城墙开始了猛烈炮击。

    霎时间,北门城楼首先墙倒屋塌,城楼上眼巴巴等着八路军发动冲锋时好一展枪法的日伪军们,连屁都来不及放一下,就淹没在了废墟中。紧接着,城墙开始出现缺口。

    接到北门被炸塌的报告,和田一夫大吃一惊,慌忙坐上三轮摩托赶到了北门,爬在城墙豁口上向外一看,登时就抽了一口凉气:这还是土八路么?怎么装备和精锐的第五师团、第二师团、第六师团一模一样啊?天照大神啊,八路军步兵还没有攻上来呢,守卫北门的部队都伤亡到这种程度,这仗可怎么打?

    等到八路军坦克轰鸣着驶向护城河边,开始抵近精确炮击,和田一夫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来的八路军一定是攻占济南、宿县的八路军主力,这灵璧城还怎么守么!

    和田一夫这个时候反而镇定了,跪下来朝日本列岛方向磕头如捣蒜,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站起身来,下令东门、西门、南门的守军火速增援北门,他要与八路军决一死战。

    日军灵璧守备队没有重炮,掷弹筒都配属在各中队,和田一夫能够使用的重火力就是回到县城的这个中队的掷弹筒和重机枪。这种武器肯定是要部署在城墙上的,八路军一开始炮击,它们就是首选的被打击目标,一开始就被炸的稀里哗啦,眼瞅着是指望不上了。

    让和田一夫最后悔的是,他没有来得及炸毁护城河上的桥,让八路军轻轻松松越过了护城河。

    这一次,和田一夫又一次大开眼界,八路军步炮坦协同水平竟然如此高,大炮在延伸炮击,坦克掩护着步兵、步兵保护着坦克杀向了北门。最可怕的是,八路军步兵的进攻队形非常松散,根本不给日伪军发扬火力、大面积杀伤的机会。

    等到八路军的坦克、步兵越过护城河的时候,和田一夫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不过他不死心,挥舞着战刀,指挥日伪军填补城墙缺口,企图堵住北门,将八路军的第一次攻击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