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捂着火囘辣辣的脸,惊恐地报告到:“司令官阁下,你快去看看,土八路好多的重炮!”

    石家庄守备队自从编成开进石门以来,还没有遇到过八路军主力的攻击,小栗原也好,他的参谋长也罢,都还习惯于把八路军叫成土八路。

    小栗原少将的办公室兼卧室在二楼,通囘过窗户就能看到一点八路军炮击的情景。

    这个时候,日军石家庄守备队司令部里已经是电囘话大作,小栗原不用问就知道那是各大队报告遭到攻击、请求战术指导的。

    小栗原不慌不忙,穿好军装,带上手囘枪和指挥刀,取下挂在墙上的望远镜,领着参谋长上了楼顶,仔细观察。这一看,小栗原少将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北面的云盘上上空被八路军的炮火映照得通红,南面的天空同样通红一片,石门东面更是了不得,好像有二、三百各种大炮在怒吼,一群群、一簇簇、一串串的炮弹掠过夜空,就象流星雨一样灿烂,砸向了守军阵地。

    小栗原和参谋长再也无心观察了,连滚带爬地囘下了楼,到办公室抓起电囘话“莫西”、“莫西”地就喊开了。

    就在炮群大规模炮击开始的同时,八路军突击集囘团开始攻击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存在什么隐蔽问题了,教一旅的坦囘克、装甲车、汽车、摩托车全部大开车灯,从五、六里外的出发阵地朝着石门疾驰。

    大地在震动,由车灯组成的银河在欢快地流淌!

    八路军装甲团团长赵大河,戴着钢盔,半截身囘子露在炮塔外面,两眼直视前方,通囘过车载电台不停地囘下达命令,指挥部囘队突击。

    中型坦囘克营、两个轻型坦囘克营形成了一个扇形攻击队形,朝着日军防线平推过去。在坦囘克的后面,是装甲团、教一团、教二团的装甲车,再后面是装了防护钢板的汽车,组成了一支钢铁洪流,向日军的外围阵地漫去。

    这样的攻击波,岂是担任守备任务的石家庄守备队能够阻挡的?

    小栗原少将的心象绑了铅块一样,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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