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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窝头趾高气扬说:“那当然了,天地有正气,桥桑有正义,我跟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留在通元吃饭,他们回家吃饭。”

    金泽滔扑地笑了:“我叫金泽滔,刚说了桥桑有正义,什么叫正义?不学问,无正义,连我叫什么都不问,喂喂地喊,哪来的正义。”

    鸡窝头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说:“我叫桥桑,金县长好!”

    这一刻,彪悍女变身淑女,金泽滔愣愣地点了点头,说:“风总,晚上你们安排在哪吃饭?”

    风落鱼指了指不远的一处水榭说:“我们就安排在旁边的洗桑榭,这水榭吉利,跟小桑的名字相合。”

    鸡窝头一扭头,就看到两株老桑树,枝叶茂盛的树上结满了青的,红的,紫的桑葚,熟透的桑葚晶莹剔透,吹弹即破,好像浓浓的果汁就要渗出来似的,让人垂涎欲滴。

    鸡窝头似乎第一次见到桑葚,欢呼一声,奔了过去,桑葚就垂挂在眼前,伸手摘过,登时两根白皙的手指就被染成紫红。

    风落鱼挑了一颗最大的红得发紫的桑葚,递给鸡窝头:“尝一尝,这就是桑葚。”

    鸡窝头瞟了平头男一眼,见他神神道道地又打量起洗桑榭的匾额,连忙将桑葚塞进嘴里,紫黑的果汁从她的嘴角溅出,将嘴唇涂得又红又紫,看上去特别的妖艳。

    洗桑榭门口照例挂了一幅楹联:日暖桑麻光似泼,风来蒿艾气如薰。

    桥桑飞快地将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桑葚,一边小心地打量着平头男,只盼在他发现之前,能多吃一颗桑葚。

    金泽滔看了暗暗好笑,别看平头男仿佛置身事外,其实他的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桥桑。

    此时,他发现,飞扬跋扈的鸡窝头其实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一边卷着被染成紫黑色的舌头,一边绽放着她的如花笑靥。

    这种纯粹的快乐,瞬间将他拉回到童年挥舞竹竿打桑葚的年代。

    不一会儿,桥桑的嘴里塞满了桑葚,平头男好象也研究透彻了上面简简单单的洗桑榭三个大字,回头说:“金县长,这地方环境着实不错。水榭设计很有特色,既不拘一格,又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除了皇家园林,京城都没有这么好的地方。”

    金泽滔哈哈笑说:“江先生觉得好,那就是真的好。再过个一年半载,如果有机会再来西桥,届时,整个西桥古镇,都将变成一个大水榭,相信一定会给你留下一个难忘的记忆!”

    平头男身份特殊,虽然金泽滔知道他是警卫局的副局长。但此时也只能装糊涂,含糊地以先生相称。

    平头男笑了笑,转头对桥桑说:“差不多了,再吃就要坏肚子了。”

    地方官员说话假大空现象普遍,平头男对金泽滔的豪言壮语并不以为然。

    风落鱼撇了撇嘴,平头男对金泽滔所说不以为然,风总对平头男的无视更不以为然。

    金泽滔好美食,东源集团发展至今。其他产业,金泽滔逐渐放开,基本上很少主动过问,唯有通元酒店,每一间分店的开张,从环境到设计,从菜品到服务。金县长只要有暇,都要不厌其烦地亲自把关。

    所以,通元酒店发展到今天,风落鱼一直以为。金县长居功至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