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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苦笑:“庄市长,哪朝哪代的好官能得善终的,你就不要再夸我了,我还想活得滋润一点。”

    庄子齐笑骂:“别说的那么沉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忧国忧民,都积忧成疾了,我说你是好官,还有一句话,你想不想听。”

    金泽滔连忙敬谢不敏,说:“坏话就不要宣之于口,我对你有那么一丝知音的感觉,可不能破坏你的美好形象。”

    庄子齐说道:“对群众来说,你或许是好官,但对上级来说,你还是个刁吏。”

    庄子齐说罢,就直接挂了电话,金泽滔摸了摸脸,我成刁吏了?

    两天后,正巧是周五,今天没有什么大事,何悦今天回家,金泽滔提早十分钟下班,明天还和庄子齐等领导有个约会,正好提前和何悦说说。

    金泽滔的老家长丰村离西桥不远,车子停在村口的马路边,金泽滔惯例步行进村,长丰有三个自然村,都紧挨在一起,目前,三个村都有水泥路相通。

    路上有村民看到他安步当车,都招呼说:“泽滔,下班了。”或者说:“小滔,回家吃饭啊。”

    有几次,他因为赶时间,坐车进出,乡亲们就拘谨了,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陌生。

    很多时候,就是一扇车窗,一道门禁,一个头衔,就把干部和群众分隔成两个世界。

    同村乡民都如此,更不用说普通群众,特权产生权威。权威也产生隔阂。

    从村口到家门口。十分钟不到。但金泽滔走的很放松。

    政治地位到了一定层次以后,一些普通人的生**验会离得越来越远,也让金泽滔弥觉珍贵,他很享受这样如学生年代的无忧无虑。

    临近黄昏,村庄炊烟缭绕,饭菜香味扑鼻而来,鸡鸣狗叫声让人感觉分外的亲近。

    老宅院大门早早打开,金泽滔一走近。就从门里窜出三条黑狗,三条黑狗之后,有三个小家伙跟在后面大呼小叫着:“爸爸回家喽!”

    其中扎着朝天辫的小丫头跑得最快,一转眼便窜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裤腿,三两下就拱上他的肩头,金泽滔在她屁股上一托,小丫头就坐上了他的脖子。

    这地方是小唱唱的专用位置,后面两个小家伙,抬头对金泽滔喊道:“爸爸。抱抱!”

    金泽滔提起手包,唱唱很娴熟地帮他收起。他两只手拉着顶顶和立立往上一提,两小家伙就一人一手被他抱在怀里。

    三个小家伙就猴子一样缠满了金泽滔的身子,

    唱唱照例是先翻包,只听得她一声欢呼:“爸爸最捧了,顶顶哥哥一块,立立哥哥一块!”

    唱唱从包里摸出的是金泽滔早就放好的奶糖,每逢周末,三个孩子都有一块糖的福利,平时,家里是不让吃的。

    今天,金泽滔还特地往包里多放了一块糖,唱唱拿着多出来的奶糖十分苦恼,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剥开糖纸,将奶糖往金泽滔的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