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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好奇反问道:“什么是文疯,什么是武疯?”

    老姨伸头想看个究竟,砰地一声,洗手间的门又给桥桑紧紧地关上了,老姨离开几步,才说:“文疯就是胡言乱语,说些你听不懂的疯话,武疯就遇人就打,见人就咬。”

    金泽滔傻眼了,真要给桥桑分分类,她还真是文武双全,文疯就不用说了,时不时地胡言几句,偶尔会作惊世之语,严重时还会骂人说脏话,这些都是他曾经遭遇过的。

    武疯更有前例,京城时疯狂无证驾驶,中分头就被他差点踢残了子孙根,西桥书店的老叔就是被她推倒的,从昨天到今天,自己被她开口咬了好几回。

    老姨叹气说:“不用说了,她这是文武双全,得送医院治疗,不能再带着她到处溜达,骂骂人倒也罢了,要伤了人那可不得了。”

    等金泽滔领着桥桑回到客厅,竺长贵书记等人都和善地朝着桥桑点点头,好象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就连胡飞燕都很友善地握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让桥桑感觉,好象她刚爬完草地,翻过雪山,走过万里长征载誉归来。

    桥桑欺硬怕软,可以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也可以无视别人的冷落和漠视,但对别人的好意问候,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她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说错话了,金泽滔还夸奖你说,你是他接触过难得的,德才兼备的女性领导。”

    胡飞燕掩嘴吃吃地笑:“谢谢金县长夸奖,我原来还是德才兼备的女性领导?”

    金泽滔生怕桥桑又被刺激到哪根神经,连忙夸奖说:“别看小桑今年才十七岁,她已经提前被推荐保送到京华大学,是未来中国女科学家。”

    胡飞燕只听竺书记说这女孩身份特殊。倒不清楚她是什么背景,听到金泽滔的介绍,也不禁吃惊说:“哇,太厉害了,十七岁就上大学了,还是京华大学的保送生,太了不起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把桥桑夸成一朵既有内涵又天生丽质的美丽花。

    这倒不是胡飞燕他们吹捧,在桥桑眼里,以她的身份,即使不被保送,在京城上个名大学。是个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在胡飞燕他们看来,桥桑能被推荐进京华大学,却是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天之骄女,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称羡的。

    听着大家发自内心的祝贺和赞美,桥桑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敲门。何健华、汤军贤、胡文胜三人联袂而来。

    金泽滔和他们相见,自然又有一番热闹,何健华现在任浜海市农业副市长,汤军贤还在乡镇任书记,胡文胜仍然在财税局没有挪窝。

    这三人,既称得上是金泽滔的老领导,又是曲向东的得力助手。

    人多了,客厅就拥挤,老姨本来还高高兴兴地做着饭,突然添了好几张嘴,恼怒地把菜刀敲得砧板咚咚作响。

    胡飞燕作为现场唯一的女性,到厨房给老姨打下手去了,桥桑不愿意呆在一大群男人中间,也跟着去厨房看热闹。

    曲向东跟金泽滔叹苦说:“我最近琢磨着是否改市名,浜海市,现在都没了东源和西桥,哪还有海,这名不符实嘛。”

    金泽滔哈哈笑道:“曲市长,人改名容易,地改名可不容易,要逐级上报,民政部地名司审核,最后还要国务院批准,等一圈办下来,可能就要几年时间。”

    竺书记也摇了摇头:“曲市长,别打这个主意了,真改了名,麻烦事还多,全市上下所有单位部门都要跟着改名,这可是个大工程,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