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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瞥了一眼鸡窝头,说:“幸好,刚才西桥人还不知道老叔受伤的事,不然,姑娘,我答应让你们离开,西桥老百姓恐怕都不答应。”

    “那又怎样,桥桑不过不小心推了老头一把,我倒要看看西桥人怎样把我们拦在书店里。”贾勇看向金泽滔的目光有些狰狞。

    贾勇自从在西州唐人俱乐部被金泽滔掐过脖子后,就象得了什么病似的。

    心里恨得不行,却偏偏一想起金泽滔冷漠得就象看死人的眼神,以及不能自由呼吸空气的窒息和恐惧,他就惊悸,感觉尿急。

    贾勇敢肯定,如果不是法纪社会,当时,金泽滔会毫不犹豫地折断他的脖子。

    就因为这样,明知道金泽滔被他母亲管着,他都不敢直面金泽滔,甚至都不敢要求母亲打压金泽滔。

    刚才金泽滔没露面前,他还一直保持着假绅士风度,他一出现,贾勇就感觉心慌,他大声喝斥,其实已经色厉内荏。

    此时,一直躲在人群中默不作声的中年人说:“荒唐,你就是金县长吧,知道不知道贾先生什么身份?敢堵着门不让我们出去?”

    中年人不知道穿着乞丐装的鸡窝头什么来头,但他知道贾勇就是赵静书记的公子。

    金泽滔不认识这个中年人,叶正新恨恨地说:“他就是浜海书店的郝总经理,今天正是他领着这些人过来,要跟老叔谈书店转让的事。老叔被这姑娘推倒后。也是他跟老叔说了一番话。才把老叔气成这样。”

    新华书店业务上由省新华书店直管,跟地方部门接触不多,金泽滔在浜海工作过一段时间,也不认识这个郝总经理。

    他说:“郝总是吧,现在西桥书店的资产跟你们浜海店都移交清楚了,西桥店的人财物应该跟你们浜海没什么瓜葛了吧?”

    郝总经理冷冷一笑:“金县长,怎么说,西桥店都是从浜海分出来的。西桥店分立前,跟老刘说得好好的,书店易地迁建,老书店归浜海店处理,这一转头就翻脸了,你说这是什么事?”

    金泽滔淡淡一笑:“这是我们县委县政府决定的,怎么,有意见吗?西桥的事西桥自己来办,有问题吗?”

    叶正新愤愤不平说:“郝总,话不能你一个人占理。你说我们西桥书店翻脸不认人,我还要说你们浜海店太绝情。老叔都同意你们的方案,你们翻脸就要求老叔提前退休,老叔好歹也在书店干了一辈子,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让人寒心?”

    郝总勃然变色:“小叶,这是浜海店班子集体商量决定的,我们这么做,既有现实的考虑,也是为老刘着想,你不要把我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叶正新针锋相对说:“郝总,书店作出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我们心里都清楚,老叔希望新书店能给他留个房间,这要求过分吗?你们最后要把老叔扫地出门,这算是为老叔着想吗?”

    郝总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小叶,这是你跟领导说话的语气的吗?不要忘了,当初还是我同意接收你进书店的,真是白眼狼!”

    叶正新脸色时红时青,死死地咬着嘴唇,金泽滔拍了拍叶正新的肩膀,对郝总说:“不管书店跟你们浜海有什么恩怨,这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书店叫西桥县新华书店,到底怎么处置旧书店,就不劳郝总费心了,没事的话就请你们自便,我还要上去看看老叔。”

    听了郝总和叶正新的一番谈话,金泽滔对这个郝总经理就没什么好感,开口就要逐客。

    刚才还酸溜溜挖苦叶正新银样蜡枪头年轻人,漫不经心地掸着斜纹衬衣,嗤嗤地发笑:“贾勇,不会我们今天走错地方了吧,西桥难道不属于永州市管辖?京城下来的时候,谁拍胸脯打包票,现在怎么怂了?萎了?实在不行,不如我自己打电话给赵姨吧。”

    贾勇瞄了一眼面色冷肃的金泽滔,正要说话,郝总连忙开口说:“金县长,说到底,西桥老书店也属我们浜海店的资产,西桥县委县政府应该尊重我们书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