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baiyu7344的月票!感谢大头yang的万币打赏赐票!非常官道跟小榔头一样,并不受村里人待见,小榔头还可以扒房发泄一下。非常官道却只能仰仗大头yang你们支持!感谢之余,还是要说一句,生活都不容易,力所能及的打赏我感谢,力所不及,能有个订阅,就十分见情,鞠躬致谢!)

    小榔头阴沉沉一笑:“能出什么人命,我那么用心一扁担都没砸死人,再说,老不死住在医院,家里还能有什么人,放心吧,出不了人命,即使出人命,我来背,断没有你们什么事。”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都没了退路,先偷偷掀开顶梁两边的砖瓦,几个年轻人还借着夜色,借过椽木桁条空隙,看屋内确实没住着什么人,胆子也大了。

    小榔头他们扒的是东向第一间房,他们都长于农村,对农村房屋结构都比较了解,只要掀了这一头顶瓜柱,抽了三架梁,大瓦房就成了被抽了脊柱的死鱼,不塌也塌了。

    很快他们就绑好了梁柱,只等得下去再合力一拉,这房顶很快就将如火柴盒般倒塌。

    小榔头先下了房顶,站下面校试着几股绞绳的使力方向,过了一会,挥了挥手,让屋顶上年轻人全都下来。

    十来个年轻力壮的郎家村民,摩拳擦掌,齐声发力,只听屋顶上传来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声音在夜半传出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碜人。

    隐约间,只听得大瓦房另一头传来一个睡眼惺松的童音:“妈妈,房顶上有大老鼠。”

    几个耳尖的年轻人听声音自瓦房里传来,先住了手:“屋里还有人,榔头哥。真扒倒顶梁,难保不出人命,犯不着吃人命官司吧。”

    小榔头还是第一次鼓动这么多年轻人跟自己干一回大事,此刻,满脑子都被干大事的念头,以及对老支书一家的仇恨充塞,哪肯随便罢休。

    心里暗道,公安局也不过如此。真出了人命,拍拍屁股,躲深山老林去还是一条好汉。

    小女孩的声音他当然听得真切,但到了现在,他觉得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心里一发恨,恶向胆边生。恶狠狠道:“哪有人东房不住住西房的,或许是旁边人家的声音。别废话了,等真惊醒了村民,想跑都没处跑。”

    农村里一般主家都住东头房,刚才他们扒房顶看过,东头房无人居住,但刚才听到的声音,却明明是瓦房里传来的。

    几个年轻人互相对视一眼,再看小榔头两眼发红,在夜色下丑陋狰狞如恶魔的面孔。心里已经生了怯意。

    他们几人先松了手,说:“我们不干了,小榔头,扒房可以,但扒房伤人的事,我们还干不出来。”

    说罢,不等小榔头答话。拔腿就先开溜。

    小榔头低骂一声,回头狠狠地瞪着左右不到十人的村民,绿幽幽目光得看得村民们心里发寒,小榔头说:“胆小鬼,回头再找他们算账,大家一齐发力,干齐了活,回去我宰了家里几只老母鸡给大家下酒,是龙是虫,就看大家敢不敢干下去。”

    小榔头看光是挥舞着大棒没人卖账,毕竟在这之前,小榔头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代名词,随即无师自通地加了几根胡萝卜。

    果然,几人犹豫之下,被他一挟持,不等他们想明白事情,稀里糊涂就跟着使力,几声发力,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顶瓜柱被牵引拉动。

    顶瓜柱上下左右有大小十多个榫头衔接,就凭区区不到十人,是无法直接掀动的,但只要一移动,受力重心发生变动,就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只听得顶梁发着怪异的“咯咯咯”响声,附近有村民的房屋开始亮灯,有早被惊醒的村民此刻正披衣出屋。

    首先探出门的村民,看到老支书的大瓦房东头房下面,站着黑乎乎的**个大汉,正死命地拉扯着绳索,抬头一看,绳索正套着顶瓜梁,声音正是从这上面发出来的。

    村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愣了一会,扯开嗓门撕心裂肺地大喊:“不得了了,来人哪,郎家村这帮杀千刀的,他们这是要扒了老支书的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