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雨亭和李明珠都收起嘻笑,小魔女瞬间变身淑女,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听金泽滔的说教。

    金泽滔虽然摇头,但看向卢文渊的目光却比刚才温和许多,卢文渊没有冲动抢话,而是想听听金市长怎么说。

    金泽滔摇头拒绝,情理之中,卢文渊在他最拿手的拳脚上都无法取胜,刚才金泽滔说得明明白白,做什么事情,提什么要求都有代价,他能付出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谴责金泽滔没有答应帮助自己。

    金泽滔说:“不见风雨,哪见彩虹,经过这番挫折,我想你至少明白一个道理,成功的彼岸鲜花铺道,但走向成功的道路却必须用汗水和泪水铺垫,想要不劳而获,一步登天,可以,你得付出代价,这就是世道的艰难之处。”

    金泽滔问儿子,卢荣归问自己,他能付得起这个代价吗?跟金泽滔同事时也仅点头之交,差点儿还反目成仇。

    相逢一笑泯恩仇后,卢荣归基本与之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不是出了儿子这桩事,估计再相见时,就在自己的追悼会上。

    卢文渊没有回避金泽滔的眼光,听到这里,居然还认真地点了点头,至此,他对金市长答应帮忙已经不抱希望,奇怪地,心里却再没有生起一丝的愤恨。

    金泽滔凝视着卢文渊的眼睛,说:“我看得出来,你热爱部队的生活,你天生就是当兵的,你父亲将你送到部队这个大熔炉,可能是他这辈子作出最正确的决定。”

    卢文渊眼睛一亮:“金市长你也认为我适合当兵?我不是个孬兵?”

    金泽滔展颜一笑:“你这是什么逻辑,打痛了你。难道把你的身上那股唯一还值得称道的那股傲气都打掉了?你错了,你是个好兵,这一点我坚深信不疑。”

    金泽滔转头指向站在老姑身后的商念西说:“那是我的小表弟,目前已经考取了美国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原本我们家还准备资助他自费留学。但他以一个三流医科大学毕业生的身份,考取了世界一流的医学院,请你们记住他,他姓金,叫金念西,若干年后。他一定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顶尖医学大家,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商念西的户口本上早改了金姓,经过半年准备,他终于顺利考取美国排名第二的医学院,年后,他即将远涉重洋赴美国求学。

    商念西内敛深沉。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静地看热闹,不要说外人,就是金家大院的人们,也甚少注意到这个一向沉默少言的年轻人。

    商念西听到金泽滔提到自己的名字,并不拘谨,而是落落大方地站了出来,对着卢文渊说:“我哥没做错过一件事。也没看错过一个人,他说你是个好兵,那就是个好兵,这一点,我同样深信不疑!”

    金泽滔又指向昂首挺胸一副狗熊模样的金泽海,说:“这是我家小弟,毛病很多,贫寒出身,却天生纨绔气,家里长辈都很担心。但有一点,你不及他,他有责任心,有进取心,有屡败屡战的大毅力。大恒心,你的身上恰恰缺乏这股气势,我家小弟,他读的是工商管理,未来,他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商人,这一点,我同样深信不疑!”

    后世小弟起步低,一直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吃尽了苦头,尝尽了艰辛,白手起家,挣下了一份不错的家业,但最终自己并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金泽滔一一点评了几个金家子弟,被点到名字的莫不喜笑颜开,虽然免不了被批评几句,但最后,总能让他们信心百倍。

    在说完商雨亭后,他摸了摸身边正跃跃欲试李明珠的头,一直很享受金泽滔抚摸的李明珠此刻却拧了拧头,很不习惯金泽滔在大庭广众面前,还象个孩子似的被他宠爱。

    金泽滔笑说:“这个大多数时候象个小魔女,偶尔玩累了,会装一装淑女模样的女孩,原本她只想安分守己地替家里挣一份家业,让两个不成器的兄弟成家,就是她最大的愿望,但某一天,她立大志了。”

    李明珠此时仿佛又回到那个晚上,金钱湖畔,酒店过廊,自己追在金泽滔的后面,大声喊:“哥,等等我!”

    李明堂在后面接话:“你不是跑前面吗?”

    那时候,她听到金钱湖水轻拍着湖草,桃花树上落下桃果敲打着大地,转眼间,再过一年,她就将大学毕业,而他还在身边。

    金泽滔说:“有志者事竟成,立大志者,有大毅力,立了志向的李明珠,她就象一颗拂拭了尘垢的明珠,闪闪发光,若干年后,如果中国出一任女总理,我觉得,她就是!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