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就看到厂长正恼怒地瞪着ziji,连忙说:“厂长,我不是笑话你,我是觉得你说得幽默才发笑的。”

    金泽滔更火了:“我是教育你哥,要学会用脑子,你觉得幽默?你想幽默,怎么不去看小品,作为妹妹,你平时也要看着点你这个憨大哥哥,别让他动不动打架,以后给你们立个规矩,有谁做坏事,哥妹一起开除。”

    金泽滔把调查组的火气一股脑都发在秦氏两兄妹头上,火气还是需要发泄一下的,这不,说完这番话,他觉得气也顺了。

    秦朗恼怒地看了妹妹一眼,没事你笑shie,等会儿笑会死人啊?

    秦时月和金泽滔相处久了,也摸清了他的脾性,见他面色如常,zhào并没真正生气,连忙说:“厂长,你坐坐,我给你倒杯水去。”

    说罢,就撒腿泡水去了,秦朗却动都不敢动,依然规规矩矩地站着。

    金泽滔最后有气无力地说:“还有啊,这次的事就闷肚子里,别在外面瞎嚷嚷,要是再让调查组揪住尾巴,谁都救不了你,zhào吗?”

    秦朗闷闷地应了声,心里却高兴起来,厂长终于把火发完了。

    秦时月象头小鹿yiyàng,很快就端了一杯茶回来。

    金泽滔指了指pángbiān的空座,没好气地对秦朗说:“坐吧,别象蜡烛yiyàng杵着,现在是大白天,还不需要你发光发热。”

    秦时月又扑通一声笑了,秦朗正要坐下,一听妹妹笑了,脸都绿了,死丫头,你就不能走远点笑吗?再说,有nàe好笑吗?他连坐都不敢坐了。

    金泽滔皱着眉头,有些恼羞成怒了:“你们俩兄妹脑子都有问题,我看就小汉关还正常。”

    正在这两兄妹忐忑不安时,却见病房大开,几个医生推着小汉关的病床出来了,其中有个医生瞪着金泽滔说:“医院过道不许大声喧哗!”

    说的还是普通话,大约是省城的专家医生,金泽滔不敢得罪,连忙陪笑说:“不好意思啊,以后会注意的,会注意的。”

    秦朗就象给踩了尾巴似的,就想上前论理,却被金泽滔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秦时月小脸涨得通红,咬着唇不敢说话。

    病床上的小汉关看着那个医生,清脆地说:“医生伯伯,这是厂长叔叔,刚才是哥哥和姐姐不听话,厂长叔叔在教育着他们呢,你别生厂长叔叔的气!”

    医生伯伯对小汉关很喜欢,朝金泽滔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金泽滔走了过去,摸着小汉关的头:“我记得你有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站立起来,脚踏实地,我们会一直在外面等你,等你出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ǎshàng要进手术室了,怕不怕?”

    小汉关咯咯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厂长叔叔,你太小看小关了,有医生伯伯给我做手术,怎么会害怕呢,你们等着,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小汉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散发着追求梦想的光辉。

    他fǎngfo看到ziji满房间追逐着该死的老鼠,保护着姐姐不受老鼠的恐吓。

    他fǎngfo看到ziji能帮助哥哥姐姐干家务活了,他不再是个整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