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骂了声:“你妈的,找死!”

    周云水脸涨得通红,还道金泽滔骂她,竟吓得不敢分辨,梁杉机灵,看到金泽滔往后倒车,注意到倒地年轻人,正左右开弓打了马湘如好几个巴掌。

    连忙拉扯着周云水的衣干,指着车后说:“所长不是骂你啦,你吓得脸都红了。”

    周云水拍着胸口,轻声说:“妈呀,吓死我了,所长骂起人来竟怎么吓人。”

    梁杉偷偷往车内后望镜看去,却见他铁青着脸,两眼似是冒火,英挺的脸上全是杀气腾腾的狰狞,但在她看来,却是那样的英气逼人,引人暇想,心里幻想,若是有人这样打我,能惹得所长这样生气,那我也愿意挨揍。

    金泽滔猛踩油门,小车发动机发着嘎嘎的响声,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往后倒车,行人吓得鸡飞狗跳,金泽滔一个急刹,正擦过倒地年轻人,停在马湘如的身边。

    马湘如两颊红肿,摔在一边,年轻人还高举着手,却被金泽滔的一个急刹吓得魂飞魄散,愣愣地看着金泽滔,金泽滔啪地打开车门,伸出两手,抡起两掌,学刚才这年轻人一样,左右开弓,扇得年轻人哇哇大叫,吐着血水和着打落的牙齿。

    马湘如看着面目狰狞的金泽滔,忍不住捂脸号啕大哭,刚才看着金泽滔离去,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害怕的是这伙人见了他离去,一定会对自己动粗,担心的是不想让金泽滔知道自己的事情。

    金泽滔回头对周云水说:“你赶局里去,跟胡局长请半小时的假,就说我被一群上次遇袭的蒙面歹徒的同伙纠缠住,梁杉,你去旁边找个公共电话,按这个号码打个传呼,后面加上我的名字,同一个理由,让他赶快派人过来。”随口报了个传呼号。

    金泽滔一边说着,一边仍自不歇力地掴耳光,边打还边笑说:“二分钟前,我刚说过,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当我放屁啊。”

    那年轻人哪敢还手,给抡了十来下,都已经吐出了四五颗牙了,捂着脸哭喊道:“大叔,你饶了我吧,就是要教训,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我打她巴掌也没打出牙齿来啊。大伯,大爷你要打也打轻点,再扇下去,我牙齿都没了。”

    周云水只觉得太解恨了,大声喊着:“揍死这臭流氓!”刚才就是他害得自己还以所长骂自己,差点没把脸丢大了,她把这账也记在这小流氓身上。

    梁杉只觉得所长打流氓抡起的巴掌,都帅得让人心跳,也连忙附和了几声,旁边有几个行人,也看到了刚才小流氓掌掴马湘如的情形,都幸灾乐祸地大声叫好。

    几个同伙见头儿被人打,还有人叫好,哪敢再上来,只能远远地说着话,还有人往远处跑去,看样子是叫帮手去了。

    金泽滔也扇得手痛,骂了一声,真贱!回头瞪着还在现场为他呐喊加油的周云水两人:“还不快去,怎么没点机灵劲。”

    两女一吐舌头,都咯咯笑着跑远了。

    金泽滔冷冷地看着号哭的马湘如,说:“我刚才说他贱,其实你比他更贱!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护着?”

    他刚才注意到了,马湘如刻意护佑的这伙年轻人就是一众流氓地痞,联想到马湘如和周连正分手,可能另有隐情,但应该也和眼前这伙人不无关系,刚才她还在躲避他们,还差点撞上自己的车,这会儿刚为年轻人求了情,转头就被打得象猪头。

    或许在年轻人的眼中,马湘如就是无足轻重的,任他打任他骂的蝼蚁之辈。金泽滔歇了一会,想起来火气就大,又是踹了几脚,直踢得年轻人嗷嗷叫。

    马湘如瘫坐在地上,大哭:“我也没办法,孩子在他们手中,我还要为他们筹钱,天天追命鬼一样跟后面要钱,我要是敢逆他们的意,孩子还有命在啊?”

    地上年轻人大惊失色,低声喝斥:“你不要命了。”

    马湘如突然解开头上的发扎,披头散发着凄厉喊着:“要死就一起死吧,孩子没命了,你也休想活命。”

    却是对着年轻人又咬又撕,金泽滔闻言十分惊骇,这伙人还真胆子不小,居然就敢绑架小孩勒索钱财,他飞起一脚,踢晕了这年轻人。